。”
“痛痛痛!我只是想認識新朋友,你又扭曲我本意。”
“咄,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世道必進後勝於今,你怎能用老眼光一直看我?”
“就算做個換眼手術士也無法對你另眼相看。”
“你又兇我,哼!”
那邊秘書黃小姐將車停下出來:“陳小悅又在耍寶。”
雲碧海與她問好:“黃小姐。”
“誒呦,甚麼黃小姐,直呼大名黃伊珺,若不見外叫我黃姐。”黃伊珺一條白色長裙,平底鞋,身段妖嬈。滿頭秀髮全數紮起,二十五六最佳年紀,不化妝亦是青春靚麗。杏仁眼上上下下認真打量一圈笑出聲來,“我還記得你的求職簡歷,當時震撼整間工作室。誰的證件照能拍得如寫真集,簡直東方男版芭芭拉帕爾文。”
雲碧海覺得額頭一定爆出幾個十字結,可恨陳小悅還在賣隊友:“那當然,否則老闆怎會見獵心喜將他關在家中?所謂養在深閨人未識。”
黃伊珺爽朗大笑:“當心轉頭我就報告老闆,你覬覦他金屋藏嬌。”
雲碧海嘿了一聲:“真正藏嬌乃陳小悅,否則如何解釋工作助理與生活助理兩字之變?”
黃伊珺唔了一聲若有所思:“老闆口味捉摸不定,果非常人也。”
“又在編排我甚麼是非。”唐嚴一身肅穆墨色,雙排八粒扣西裝,無條紋領帶,只襯衫是白色。手錶,領夾,袖口等會反光之物統統不見。就連皮鞋都是深沉的黑。
黃伊珺替他往領口花孔處別一朵小小白玫瑰,陳小悅巴巴湊上去:“唐先生,花已放在後備箱。”
唐嚴頓一頓:“很好。”
四人上車坐下,雲碧海驚訝居然是唐教主開車。
副駕駛座上黃伊珺主動解惑:“唐先生一直堅持女性在場必須如此。”
陳悅轉轉眼睛:“不知隔壁住的是甚麼人。”
黃伊珺道:“隔壁有人住?”
陳悅嚇得抓緊雲碧海,黃伊珺哦了一聲:“我記起來,隔壁二老據說紀念金婚往世界各地蜜月去了。也許你見的是他家子女。”
雲碧海嫌棄的把陳悅的手拉下來:“你是小寶麼,一點點事就嚇得屁滾尿流。”
唐小寶嗚呀哇啦叫起來,彷彿知道在說自己。
陳悅嘻嘻笑著轉移話題:“黃姐自畢業始就在唐先生工作室?”
“唔,他將我自三環北路蘿貝卡咖啡廳外馬路上撿來。”
兩個新人張大眼睛,黃伊珺看看老闆面色沉穩一心開車便道:“年少無知愛做夢,以為辦公室戀情刺激精彩。東窗事發被老闆娘當做野狐狸精發落出去,坐在咖啡廳對牢瑪琪雅朵哭足四小時。那時以為世界末日。”
雲碧海不知該說甚麼好,是以閉口不言。陳小悅歪歪頭:“你不知他有老婆?這渣男!”
雲碧海捏捏陳悅手心,黃伊珺連連點頭:“可不是?渣男賤女,我不追究他隱瞞婚姻,他家黃面婆還得理不饒人想追打我落井下石。他媽的,虎落平陽被犬欺。可惜老闆那隻皮鞋還是佰魯提,定製一雙手工花費二百五十小時,居然用來踩街市婆,真正暴殄天物。”
雲碧海嘴角抽搐:“你打女人?”
唐嚴微微勾唇:“或可稱為美色當前路見不平,提腳相助見義勇為。”
黃伊珺爽朗一笑:“老闆嘴裡這般說,怎麼公寓裡藏嬌的全是同性?”
“瓜田李下,男女大防。”唐嚴打著轉彎燈直往城郊開去,“甚麼時候結婚,提前知會。準你三月帶薪婚假,早生貴子還有半年大禮包。”
黃伊珺驚喜道:“明日就登報應徵男友!”
一車氣氛委實輕鬆,下車時雲碧海與陳悅簡直不敢相信目的地是東城墓園。
唐嚴停好車,左手抱住唐小寶,右手挽著一束荷花,領路走向某區某列站定:“山山天性喜樂,最不耐人哭哭啼啼。你們不用緊張拘束,就當認識新朋友。如有不適,可在車上休息。”
好奇寶寶陳悅自然跟來,看著白色碑上小小一幀照片嘖嘖稱奇:“好漂亮,好年輕。”卻又再三嘆息,“太年輕。”
緊隨其後的雲碧海牢牢盯住那張照片,袖子裡不覺握緊拳頭。
唐嚴將小寶放下扶好,望著墓碑眼波溫柔:“小寶,見見你母親。”
唐小寶眨巴眼睛,咿咿呀呀伸出手去,拍著小小照片上人面。
雲碧海低聲道:“從未聽說唐先生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