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小說:虞鑫似賀 作者:宮本寶藏

連飯都懶得做,你這兒連嘴巴都不樂意張了”

“該幹嘛幹嘛去啊”

“該睡覺嘍,再過幾天回家玩兒去”

天上的月亮窄窄的,連鐮刀都不像了,瘦的和詩陽似的,年也快來了,在北風狂還的夜裡,在順兒和蚊子不期而遇的時候,說起來那夜真倒黴,三個人擠一張,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詩陽又精神抖擻的問我,到我家的時候該給我媽他們買些啥。那夜,我臨時決定,先不能涮了我們公司,也不能讓公司把我給涮了。

……一切都等,開了春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人但凡努力總是會有收穫,徒勞無功也是一種收穫,或者更為嚴謹的說法是人的任何舉動,都會有結果。就比如蚊子留學歸來、順兒繼續深造、詩陽在透過瘋狂的購物來擺脫那場銘心刻骨的露水痴情、我,我幹了些什麼?——離家、出來、求學、留下、打拼、回家。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轉圈兒,不管那條叫作周長的距離有多少公里甚至光年般長遠,最後,總會繞著圓心轉回去原地。再好比蚊子求學是為了留學、順兒閒著是為了忙著、詩陽變著方兒的找樂子是因為他難受了,我回家,卻是因為我當時出來了。但是時間,可惡的時間,不會因為我們留戀而留下,也不會因為我們難過而飛快的過了,可愛的也是時間,讓你在恰到好處的時候遇見了恰到好處的人和事兒,讓你在恰到好處的時候沉浸在恰到好處或者是過了頭的快樂幸福當中。照這麼說它,該是毫無感□□彩的,很無私,和書上說的“天無私覆,地無私載,日月無私燭,四時無私行”的道理一樣。我喜歡無私,卻盡一切所能排斥自己成為毫無感□□彩的動物,我受不了那個冷血勁兒,我需要快樂,需要回家,需要我的爹媽兄弟,就好比我現,連在坐在回鄉的火車上的這些胡思亂想都是關於他們的。

不知道坐在我身旁的詩陽,出神的看著車窗外頭,是不是也在想著他遠在寧夏吳忠的家,雖然他不喜歡他的家,近乎於憎恨,有時候恨的程度往往和在意它的程度絕對的成正比,就如同我隱隱的一直覺著:詩陽現在表現出多少的快樂,在他心裡就有多少的悲傷,且我堅定不移的深信如此。火車上列車員推著小車過來過去的用沙啞的嗓門兒叫賣著那些吃喝,每過來一次,那東西的價格就飛流直下的猛降著,和瀕死的血壓一樣。

和詩陽離開的時候,老太太還催促著我們把一月二月租房子的定金交了,為了這事兒,順兒和他媽還吵了一架。順兒的媽其實挺好,和我媽似的,有著所有傳統女性的一切美德,當然也包括全部的缺點,比如小氣,摳門兒,愛成天嘮嘮叨叨的數落個沒完沒了。

蔥兒最近又消失了,聯絡都聯絡不上,不知道是回家過年了,還是還在那兒待著和我有些時候一樣的為了倆臭錢兒窮忙,蔥兒的家要比我家距離北京近好多,在高碑店,唸書的時候,每逢放假就炫耀他回家好吃好喝著了,我們還在跋涉途中,望眼欲穿著。

夜裡本來是說好順兒要送我倆來著,聽說那天回去蚊子給著涼了,如今白天順兒在音樂學院學習,夜裡在醫院守著蚊子,聽說蚊子的父親在外地工作,姥姥通年病著,由蚊子的三個姨媽、一個舅媽外加一個她媽輪流照顧著,順兒那夜沒來,顧不上也合情合理,也就大義凜然的原諒丫重色輕友了。倒是他有心從外頭買了許多當地老北京的土貨給我爸媽捎著,讓強子、大黃和我倆拎著大包小包的來西站送了。

“喂喂,我說”我拿胳膊肘兒捅詩陽,原來又睡了,剛才還裝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思想者的範兒來,現在沒多大會兒功夫,眯著了,藐視他,拋了不下20個白眼兒,權當活動活動,做做第8套眼球兒廣播體操。

“你丫,亂捅什麼”

“沒睡呀”我這白眼兒拋的都有慣性了,還回不來了,我笑。

“有你在身邊兒,我睡的著麼”

“嘿,這話怎麼說的”被小推車的輪兒壓著腳了,我靠。

“讓讓嘿,這位同志,讓讓”列車員催促著,詩陽噗哧一聲笑了,包括我都忍不住了,不幸被他言中,我還就是一“同志”,真想告訴他“這兒還有一位‘小同’呢”。

車停下了,每到這個時候幾乎列車員都會推小車再次擺出為人民服務的範兒來,卯勁兒叫賣,因為外頭守候著好多當地的婦女買茶葉蛋、玉米棒子、礦泉水啥的就等著列車過來半路上人的間檔兒兜售,比車上便宜多了。人們紛紛解囊,一邊罵著列車大提速和之前一樣的不理想,就是哄人玩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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