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蹭的一下站起來,就要過去,知道他在這上頭害不受用,我連忙跟著過去了,以為萬一又要鬧不痛快,也好發揮一下我的特長,別讓真幹起來掃了興致。
“你可悠著點兒啊”我囑咐詩陽,
“得了你”詩陽不樂意了“他喝成那樣兒,剛才就不該讓他去,這會倒兒安撫起我來了,早操份兒心也不至於成現在這樣兒”
“呦嘿,這位大哥,沒事兒吧,”一個穿著黑衣、梳著馬尾、塞著耳塞聽mp3的女孩兒問順兒。
“誒,這人怎麼瞅著眼熟”順兒在那兒琢磨“蚊——子!”咬牙切齒的蹦出來這倆字兒。
“順兒啊,也好這口兒?這早會兒趕來這兒吃這個”
“我是來和哥們兒喝酒來著,你丫這是唱的哪一齣?怎麼趕上這個點兒了,飛機晚點了?還是剛到啊”
“早回來好幾天了,在家蹲著,見天兒不出屋,吃了睡睡了吃,剛才醒了覺著餓就出來淘點夜食兒”
“咳,你爸媽可倒也真放心你”
“看樣子沒事兒,沒準兒也是順兒他發小兒”詩陽在我耳邊低聲說著
“走吧咱,真不知道順兒到底有多少發小兒”說完和詩陽端面去了,順便又讓多做了一碗,重做了兩碗。
“一起吃吧”背後順兒在心花怒放的招呼那蚊子,這叫什麼名兒,一個女孩兒家家的,心說。
果然沒過一會兒功夫,順兒拉著那隻蚊子過來熱情洋溢的給我們介紹他這位校友。看樣兒蚊子也是一自來熟,大方的坐下了,用順兒後來的話說是“這點兒像洋妞兒,就是那身行頭怎麼看也不像是在歐洲混了若干年被外國娘們兒薰陶過的”
酒桌上,順兒只顧和蚊子懷舊,輪流說著當時那些同學現在怎麼樣了,感覺他倆和哥們兒似的。蚊子說話特逗,聽順兒說她特愛吃泡麵,當哥兒幾個好奇的問她為啥的時候,她只說了一個字兒就把我們給樂翻天了——她自信滿滿的說了個“懶”。
鬧騰完就凌晨四點了快,哥兒幾個把送蚊子回家的任務交代了順兒,蚊子說“哥兒幾個行行好吧啊,他喝的這德行,還是我自己個兒怎麼來,就怎麼回吧”,她似乎看出了我們的初衷,隨即補充到“別擔心,我那幾年在這條街上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哪個毛賊敢在我這兒犯事兒,那怪他倒黴催的”說著,擺了擺手,自己走了。
“嘿,真是一奇女子”我和詩陽扶著順兒在回去的路上逛蕩,冷的直哆嗦,只能靠自言自語來麻木哆嗦的神經末梢了“我隱約覺得這個才是真適合順兒的柴火妞”。
詩陽不屑的衝我翻眉眼兒,“對了,我託你那事兒,你到底問了沒”我問詩陽
“問了,我說你這是不信我呢還是怎麼個意思啊”
“那人怎麼說的”
“等信兒呢,要急你自己問去啊,別指望我”
“那還等什麼,他到底有沒有去化驗過那還不記得”
“那兒工作人員多了,每天接待多少人呢,誰知道他有沒有去化驗過,誰知道他化驗的時候是不是正趕上我那熟人拉稀不在,真是,得給你翻記錄吧最起碼,又不是我自己開的”
“這丫喝酒真沉,要不打車算了”
“誒,我說我的親哥,現在咱缺的不是錢,是車,車你懂麼,不看路上一輛車都沒有,我就愛大半夜不睡覺,出來抱著這位遛彎兒啊,當初是哪個不開眼的提議出去吃飯來著,對,就那操鍵盤的胖子,盡出些么蛾子,他們拍拍屁股一溜煙兒走了,把這位甩我倆這兒,還罵這位不局氣,我看都不是好東西”
“你今兒是怎麼了,這麼多零碎兒”
“嗨~~~~!………”詩陽乍麼實兒的喊了一聲,嚇我一跳,
“你幹嘛”
“瞎了,有車,快叫”詩陽拼命的搖手
回去後,把順兒直接扶到我們屋兒了,“這叫怎麼檔子事兒,下月非得和老太太掰斥掰斥,我倆花錢他兒子住地兒”詩陽躺在床上邊倒氣兒邊說。
“至於麼”我說他
“廢話,怎麼不至於,和他鐵歸鐵,別的歸別的,你的錢兒是颳風逮的,還是下雨接的,要那麼說她倒該讓我倆白住才對,他那大兒子多有錢”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倒氣兒這事兒,都一路了,還沒喘過來呢,虧了那1米86的個子和那120斤的肉了”
“你不看我瘦成啥了”
“你怎麼這麼瘦”
“營養不良唄”
“你不會和那蚊子一樣,因為懶,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