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點兒神,我也是感冒,沒你這麼重感,一輪兒,一輪兒,過去就沒事兒了”
打了一針,那屁股疼的,走路都和穿了木屐似的,就是幹挪。一不留神從背後被人給撞到了,藥撒了一地,“哎喲,我這苦命的屁股”我疼的只咧嘴,抬頭正要罵丫不開眼的,嚇我一跳,血淋淋的一人兒,墨鏡兒插在襯衣口袋裡面兒,這是死了還是活著,站我跟前,又是嗡的一炸,天靈蓋兒那兒感覺出了股無名業火,感冒倒是好了3成似的,那人伸手過來扶我,不住的賠禮道歉“對不住啊,對不住啊,沒事兒吧你”
“別動我”——直到他開口說話,我才知道這人沒死,“沒事兒?——才怪!就邪門兒了,我怎麼這麼倒黴,你這是詐屍呢還是拍戲呢?我說你可真夠剛強,都這樣兒了還挺得住,特種部隊的?就是特種部隊的也不能跑這兒欺負我們小老百姓不是,你剛強,問問我的屁股它老人家受得了麼”
他滿手鮮血,不知道是殺人還是放火去了,還要扶我,“別動,別動,我自己來,這衣裳染了可沒人給我洗,日子難過著呢”
“你不認識我了?”他問我
“啊?誰?我就認識我爸我媽和我自己,你是哪兒抗壩子的”
“那個那個那個那個…”
這頓糟心,“走了啊,沒工夫跟你在這兒磨牙玩兒,離我遠遠兒的啊,告兒你我還是一病號呢,在這救死扶傷的地方你別想動我”轉身一瘸一拐的往出走。
正走著,撲進來一婦女,哭嚎著找她的丈夫,不會就是剛才撞我那位吧,我自己琢磨,也不對呀,這老妻少夫的,看著不像,得瞅瞅怎麼回事兒,
“看到出車禍的那傷者沒”抓狂了似的見人就問,“是不是那位”我指給她,
——“在2樓急診,剛才我把他送來的”那位說
“你不許走!是不是你小子把我們家那口子給撞了”那女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