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很遠的地方悄悄的看我,我也能夠瞬間感覺到,不管在身後還是在哪兒,除非隔了牆。
眼角的餘光一過,抬頭看了看窗外,蹭的站起來了,直接奔了出去,“我說這是幹嘛呢,還讓不讓人吃飯,偷拍啊還是怎麼著,你是幹嗎的,哪個單位的跑這兒來亂拍,我讓你拍了麼你就拍”
“嘿,是你啊”那人斜斜的劉海,穿著有好多破洞的牛仔褲,粉色的T恤上頭印著一個碩大的話筒,還有幾個音符,墨鏡捌在頭上,是在當髮卡使吧,整的依舊貌似很潮的行頭,就是想不起來,眼熟眼熟的,
“裝什麼裝,別轉移話題,誰叫你拍我了,我認識你麼就拍”
“我拍花兒呢,你這T恤不錯,哪兒買的”
獨此一家,買的著麼你,我心說。
“別說拍花兒,我都看見了,你就是拍我”
“上次那個啥”
“別說遠的,我就說這次”
正說著,門口出來倆醉鬼,一男一女,女的撞了他一下,那相機一個沒握穩就掉地上壞了,那倆和沒事兒似的,還走,“嘿,這是怎麼話兒說的,連個聲響都沒就走,嘿,嘿,嘿,我說二位,這東西壞了誰賠呀,”
“賠啥,你擋了我們的道兒,還怪我們,再咧咧賠你一頓大嘴巴子”那男的仗著喝了酒,橫橫的說,
“就是,哪兒的你,跑到東華門教訓我,姐姐我在這地兒玩兒的那會兒,還沒你呢,快起開,我們還有正經事兒辦呢”
這女的不吭氣還好,這下那位可活了“你這瘋婆子,我可領教了,什麼叫女垃圾,女流氓,女光棍,女混蛋了”,至於麼,我心說,對一女的都不說嘴下留情,“今天還非賠我不成”
那男的說著就撲過來了,我把照相的那位拉開了,沒打著,酒醉的把剩下多半兒的怒火撒到了我這兒,“你小子也敢插手,今兒我就滅了你倆”
打吧,心說,也和一鍋粥一樣,刷的圍攏過來好多看熱鬧的,這時候,恰到好處的,順兒來了,和他那些一起唱歌兒的四五個弟兄,天兵天將似的,都不知道是誰差遣的,二話沒說揪著照相的那位就要揍,“哥,哥,弄錯了,不是他,是他,”那幾位看樣子也不是吃素的,我們明顯的佔了上峰,“欺負我弟弟是吧”順兒問他,那些他的小哥們兒也在一旁揪著要打,我趕忙阻止了,別把事情鬧大,和一個醉鬼,那男的看這陣勢也蔫了,“是公了還是私了”順兒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問他,酒店的保安也來了,說我們要打架換個地方他們還在營業,要不走就要打110,“正好,一塊兒辦了”那些穿的絕對另類的或許是未來的搖滾巨星們說,“得多少錢啊”那女的問,
“300”,
掏出錢來,給了我,拉著那男的灰頭土臉一溜煙兒的打車走了,“什麼貨色,真給這兒丟臉”順兒啐了一口,說著張羅著要吃飯。
他也被順兒誤以為是我的朋友死活拉著吃了飯,讓他撿個便宜,順兒這瞎熱情,只是到吃完飯都沒想起在哪兒見過來。
“怎麼還跟著我”這飯吃的鬱悶,我一直都沒想起來他是誰,
“你還拿著我錢呢”
“我就瘋了,怎麼不早說,給你,又不是我的,那女人給我幹嘛,剛才你也忒過了,一個酒醉的女的,你至於那樣麼,要不是我那哥哥正好趕到,沒準兒現在我都拜你所賜,躺醫院裡頭幹哼哼呢,我可沒錢著呢告兒你,醫藥費全得你劃”
“說的跟真的似的,你還沒想起來?”
“啥”
“我叫詩陽,謝謝你啊連辰”
“嗯?嘿這事兒鬧的——沒印象”
“金魚衚衕,德勝門西大街甲五號招聘會”
“哦,我一下子全想起來了,就是他”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吃飯的時候你那哥哥不是這麼叫你了麼”
“我靠,你快趕上國產007他弟弟了”
這小孩兒,都不知道是幹什麼的,遇上他,每次遇上他都趕著我倒黴,倒黴透了。我把我最近出師不利那茬兒全算他這兒之後,分開走了,他說要去修理照相機,我往北,他往南去了。希望往後再不要見著他。
……玉蘭花,春天開,一朵一朵大又白;玉蘭花,真奇怪,葉子後長花先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整個夏天都熬天熬地似的出去找工作,撞了鬼似的愣是沒戲。眼瞅著一日三餐都快沒著落的時候,連手機都不敢打了,經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