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的晾著她,想等到她哪日終於熬不住了,主動卸下一身冷傲來求寵……然而她卻死了,聽說燒成了一段胭脂玉,然後和那個連面都未曾見過的女嬰一同消失。
呵,死便死了,還要編出什麼故事來嚇人?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多麼荒謬!
“看你,吃個死人的醋做什麼?”步長青不願繼續這個話題,又道:“我瞅著咱們天賜最近怎麼只知道哭哭笑笑,睡醒了就是吃,逗他都不見看人?”
郝梅才恨著男人的薄情,見提到孩子,心裡頭猛的又是一個“咯噔”。天賜的呆愕她亦是近日才發現的,早先的時候孩子月份尚小,她沒放在心上,如今快滿四個月,一雙眼睛依然不懂看人……怕不是個痴兒。
妓院裡頭的女子,吃多了那些迷亂的藥,少有幾個能生出正常的骨肉。郝梅心中憂慮,指甲暗暗掐進掌心,這才將正事記了起來:“近日府裡頭也不知是不是鬧了不乾淨,先前那死和尚住過的佛堂半夜老傳出怪叫,孩子總是哭惶惶的。奴家去廟裡問過方丈,老方丈說需得家主親自去唬唬,旁人怕是軋不住它煞氣。老爺左右無事,不如替奴家去看看?這鬼魅一事,小孩子原是最敏感。”
她原是今日忽然收了飛鏢,曉得那大房每夜幾時在佛堂裡做著騷人的勾當,此刻自是越發將那鬼魅形容得誇張可怕,捂著帕子不停的哭。
府裡頭的風言風語步長青亦有耳聞,方才一番旖旎,耳朵裡盡是女人的酥麻嬌喚,這會兒安靜下來細聽,卻好像真有那麼些詭異,便披衣走了出去。
那佛堂外黑漆一片,陣陣陰風吹得枯葉慼慼,還未靠近便隱約聽到高一聲低一聲的咽嗚,好似女人在哭,又好似貓兒在叫。
家丁們都已曉得府裡頭早先死過一個姨奶奶,心裡頭無不害怕,平日裡一到天黑便自發的對佛堂繞道而行,此刻聽及這樣的聲音,個個雙腿不由自主的打著顫。
冒著膽子闖過去,然而才一推開門——白肉與黑粗相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