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楠也不反駁,只將瓷瓶接過,開啟來蓋子輕嗅。那瓶蓋內裝著胭脂色的粉末,點一根柴火在瓶口輕輕一燃,有嫋嫋淡煙升騰,才聞它便好似整個人都快要飄起來……呵,想不到這‘紅顏’果然是當日的肇事之物,難怪他私下派了許多的暗衛都未能查出來蛛絲馬跡。
“你這又做何解釋?”阿珂瞥了司馬楠一眼。
司馬楠便合起瓶蓋將煙火熄滅,揚眉笑道:“呵呵,那二十一堂主死得蹊蹺,朕派人去查時已然屍骨全無,你叫我如何解釋?然而,你既知道朕步步為營,在這樣緊要的關口,朕除非是傻了,才會無端的去給自己樹下江湖眾敵……朕之所以留你在宮中,便是要叫你看清事實。外頭都道朕與四皇叔親密無間,然而實際上朕卻是步步難行,連身邊的老太監都不可相信。貴幫若是此刻殺了朕,怕不是正中了奸人的詭計,你們的死期亦是不遠了。”
司馬楠說得不無道理,阿珂早先便在疑惑,到底哪裡走露了天和會的風聲,讓這狗皇帝看出來自己的身份。此刻聽到這些,只覺得無形中似還有另一雙手在暗中作祟,不由皺了眉頭:“哼,你們朝廷中人,慣是擅長弄虛作假,憑你幾句話便以為能說服得了我麼?”
“自然是不能的。然而朕若是想要殺你們,大可不必如此煞費周折……天青門從來捕風捉影,慣與朝廷作對,此番二十一堂主失事,卻又反常的毫無動靜,難道你們不覺得可疑麼?趙幫主的身份原已被有意洩露,朕既然能輕易探查到天和會的行蹤,那想要殺你們的真兇怕也早已在暗中虎視眈眈。便是朕此刻將人頭割下來送了與你,你以為你阿爹與乾孃便能夠平安出京?”
阿珂不語,殺不殺皇帝她原就是不在乎的,她在乎的乃是趙洪德夫婦的性命。趙洪德為人意氣用事、率性耿直,不然早先也不會輕易讓二十一堂主送了性命;此番柳眉懷了身孕,他心中去唸更深,巴不得早一日報仇雪恨,倘若自己此刻去同他說這些,怕不是更要將她排出在外,以為她對周少銘動了情,軟了心腸。
然而若是不說,這廂身份都已暴露,那刺殺的事兒卻也是無門了。
阿珂咬著唇,眼裡頭鍍上冷光:“這事,周少銘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周將軍對你用情至深,斷不會輕易做傷害你的事……呵,也不知那樣的鐵血男兒,如何偏偏卻對一個土匪丫頭動了柔腸!”
司馬楠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因憂慮白日裡受了傷的李燕何,便取過軟椅上的一條狐毛披風,往殿門外走了出去:“你此刻可以不必信我,只須將朕的心思向趙幫主轉達。倘若是他同意,那麼元宵節那夜朕與周將軍二人隻身前往,屆時若依然還要殺朕,朕亦無話可說!”
第46章(2)
雖未開春,然而步府裡頭卻已然春意盎然。
紅木香榻上紅綢旖旎,女人白花花的大腿架在男人肩上,那男人動作放肆,抓著她的腿兒只是橫衝直撞,欺得她胸前餵奶的大乳如花枝亂顫,一雙嬌軟小手只是拽著床欄連連求饒。偏卻是在青樓裡練就得如火如荼的功夫,那酥媚入骨的“嗯、啊”叫喚反將男人聽得慾火中燒,巴不得將她弄得生死不能,那胯下的動作自是愈發張狂兇猛。
……都已經是第二次了。
郝梅累得嬌喘吁吁,見男人終於匍□來,嘴裡頭卻依舊貪婪著不肯罷休,便嬌嗔地點了他一指頭:“都讓你吃了,一會兒孩子吃啥?”
步長青便住了動作,只是用手去撫弄:“你這妖精,這世上哪一個女人的身子都不及你。”
郝梅瞟了他一眼,嬌滴滴嗔怪道:“老爺盡給奴家戴高帽子~!你看上奴家,還不是因著奴家像那個誰,天知道你是真心假意。”說著翻了個身子不理人,那肉身凹凸起伏,看得人心花蕩漾。
步長青便將她扳過來,抵著她下巴:“大過年的提那死人做什麼?”
“那你說,從前你有這樣疼過她嗎?”郝梅不罷不休,她本來也只是想隨口問問,然而男人不高興她提,她卻偏偏慪上一股勁兒。
“那時父母都在,婉娟又正懷著孕,嬌貴得很,我哪裡敢多去她那裡?她性子冷清,身子也像塊木頭,可不像你這般放肆。”步長青說著,想起那些陳年舊事,眉眼間微有些不悅。
那個臺上萋萋婉轉的女人,身姿曼妙如水,一身清氣脫俗,他愛她的風骨,費盡心機將她娶進門來,百般愛寵。然而她回報與他的呢,卻只是承受。
他弄她時,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然而她的身子卻沒有半分正常的回應。他便知道她不愛他。心中生氣,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