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卻忽然被開啟,一股冷風呼呼灌進來。
“將軍,步家大小姐在外……”張葛冒冒失失的闖進來,瞅見眼前春歡一幕瞬間帥氣的臉頰都綠了。將、將軍竟然……沒有了,完全沒希望了。
該死……周少銘殺了他的心都有,秒秒間迅速掠過長袍將二人的身體悉數裹藏。
阿珂還不及反應過來,瞬間便栽進男子滾燙的胸膛。手上的力道來不及收起,只覺得那青龍在手心忽然重重震顫,然後下一秒,她的手心便被一剖熱燙之液溢滿了。身旁的男子渾身輕顫,整個兒的重力抵著她,抵得她呼吸不能,似乎在承受著一件極大極大的痛苦……
……要死了要死了,不會是把它掐廢了吧?
……哼,若是他敢殺了自己,她至少要與他功歸於盡!
阿珂絕望中生出惡念。
“我、啊……我……”張葛結巴著,反正說什麼都是錯,趕緊迅速退身出去。
周少銘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要被掏空,然而那通天的絕望後,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經了人生的第一場歡愛(如果這也算歡愛的話),他覺得阿珂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
心中歡喜。正應了那句“一物降一物”,這一刻,他真的沒有將她看作是不歸。
周少銘挑起阿珂的下頜,看著阿珂胸乳上、下腹上點點滴滴都是自己的精華,俊逸臉頰泛紅,嘴角難得的揚起一抹笑弧:“你這個惡女,我真不知拿你如何是好……”
豈料女人一抬頭,卻愕然看到她惡狠狠的目光:“周少銘!下次再亂噴小心我掐了你!”
阿珂掙扎著站起來,撿起布頭將滿手帶著麝香味兒的乳0白津——液迅速擦拭。那津液染在她紅腫的乳0櫻上,鹹鹹澀澀的,怎麼擦都還是他散不去的味道……還好不是血……她心中也不知道是怕是羞是恨,反正就是不想再看見他。
阿珂瞪了周少銘一眼:“周、將、軍,下次見我,請你離我至少三尺遠,哼!”
然而這因為羞窘與後怕而故意做出的兇惡,對於那尚在歡喜中的男子而言,卻是殺傷力多麼強大的冷水。
周少銘尚不及溫存,那女子已經氣洶洶的拉開門走了。
……
進去時才是晌午,出來時已近未時。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大雪,片片鵝毛般的雪花飄落在阿珂肩頭,她抬起頭來,看到幾步外一道美麗的香影正站在風雪中。穿一抹鵝黃鑲邊兒襦裙,著一襲殷紅色披風,頸上裹著一條名貴白狐狸毛圍巾,精緻又清雅,原來是步阿嫵。
步阿嫵手上拿著一匣子粥,她原是鼓足了勇氣要來向周少銘暢懷的,她的母親近日著迷佛事,少有管她,然而她都已經快滿十八了,再等待不起。更何況她的家世與容貌,又哪裡與他不相配?
可是此刻見阿珂臉兒嬌羞的從屋中出來,小嘴巴紅紅腫腫,她的眸光卻暗了下來。眼前浮起周少銘將這匪女攬在懷中寵溺的一幕,那場景卻是她思想過無數回而從未得到過的,心中的忌恨根本不由她控制。
“又是你。”步阿嫵輕蔑的說。她這樣家庭出身的女子,只當阿珂是那粗糙的野草,眼裡頭根本不屑容她。
“為何不能是我?”阿珂冷冰冰的瞥了步阿嫵一眼,撞過她薄薄的肩膀擦身而過。
走了幾步,步子卻慢下來。
聽到那屋裡頭傳來女子嬌嬌柔軟的嗓音:“少銘哥哥,聽說你要走,阿嫵便煲了點兒粥送來。”
“唔,難為阿嫵妹妹這樣熱心。”緊接著是成年男子磁性的低沉嗓音。然後便是靜默了。
阿珂側耳傾聽,聽不出那聲音裡有什麼異樣。
想到周少銘方才對自己那一番衝動的霸道模樣,她又忽然忍不住想要走回去看看。走了兩步呢,又轉了身子回來。罷罷,不是說不喜歡他麼?他若是果然對步阿嫵做些什麼才好呢,免得自己下不去狠心。
阿珂懣懣滴走開了。
瞅著那清俏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不見,張葛很惆悵的迸出四字:“狼女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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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巷秦楚閣樓下的窄道里,周家二爺周文謹低低哈著腰兒,面色好生尷尬。
麗爺一襲紅衣黑裙,甩著帕子尖聲叱責:“二爺您也真是,明知道咱秦楚閣最是疼愛孩子,清倌就是清倌,葷倌就是葷倌,那孩子不過十三四歲,你卻讓他日後怎麼過活?不怪他要上吊自殺。”
周文謹只覺得有苦難言,他家中兩個女人,那正房整日個守著錢財對他吵鬧使喚;翠柳呢,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