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子這樣莫名戳笑點的事。
觀眾席響起一陣笑聲,秋也忍不住揚了揚嘴角,又忍住了——不管怎樣,這姑娘的智慧和膽量也值得她獻上敬意。試想,換了她,估計連踏出帳篷面對火龍的勇氣都沒有。
擁有神秘法術的德拉庫爾小姐顯然並沒有算無遺策,睡著的火龍嚴嚴實實地伏在放蛋的小窩上,她花了大力氣,差點吵醒火龍,才灰頭土臉地從火龍身。下抽出目標金蛋。
德拉庫爾小姐之後當然就是克魯姆和——天哪,他的那頭中國火龍!
秋的右手無意識地撫上心臟的位置,那裡正在跳得飛快。
龍,當然是天。朝最引以為傲的民族圖騰了,自古以來就有“角似鹿、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口耳相傳的描述,秋剛才見了兩個長得和西方神話中,必然會在一場惡鬥中被騎士殺死的倒黴蛋惡龍形象分外相似的龍,實在沒有做好見到華夏所有的神話故事中最高貴神秘聖物的心理準備。
她一時間十分震驚,實在不知用什麼語言描述眼前所見,只覺得那條紅色金光的火龍比春聯上的更威風、比神話裡的更神秘、比故宮博物院收著的帝王龍袍上的刺繡更鮮活,千百年血脈相承的文化烙印在血液裡翻騰著。
場地中間的火龍盤旋著,緩緩擺動著高傲的頭顱,升騰起一片雲霧。秋不敢眨眼地注視著這頭神獸,突然發現……它巨大的身形隱去了,出現在雲霧中間的是一個紅裙華服姑娘,呃,頭上還頂著兩隻小小的龍角。她坐在一片雲朵上,晃了晃頭,接著……竟然朝她這個方向揮了揮手?!
“哇,真是太激動了,時隔幾百年我終於又見到天。朝人啦!”紅裙姑娘搖頭晃腦地說著中文,一邊又興奮地驅動雲朵飄得離秋近了一些。
秋目瞪口呆,只覺得周圍賽場的環境開始虛化,似乎只有這個雲中的姑娘清晰無比。眼前看到的和耳中聽到的這一切資訊量都太大,需要好好消化一番。她張了張嘴,從無數個爭先恐後冒出來的問題中拎出個最迫不及待的,“你可以化成人形?為什麼別的觀眾好像沒有發現這一點?”
話一出口,才恍然驚覺,原來已經幾個月沒有說過母語了,這唇齒間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沒來由鼻子一酸。
“血統承認咯。”小龍女聳了聳肩,“只有擁有魔法的天。朝血脈才能得見龍的化人形態呀——等等,這種時候我不是來給你普及知識的,我正在向你求救!”她神情一變,清靈的聲音中多了嚴肅。
圍繞在她身側的雲層開始飄忽不定,秋模糊地聽到觀眾席上傳來歡呼聲,似乎是克魯姆的進攻取得了一定效果。幾乎是本能地,她的心情隨著小龍女的聲音也瞬間嚴肅了起來——據她的觀察,這位似乎的確陷入了些麻煩,她眉宇之間透著一抹輕愁,而身上的紅裙,雖然依舊華麗,可看上去也灰沉沉的。
秋點了點頭,示意她在認真聽。小龍女抬手用了個什麼法術阻擋了一下飄散的雲霧,隨即飛快道,“龍的存在想必你已經在無數的神話中聽過,我本是東海龍宮最小的公主,大概幾百年前,有一天我從學堂裡溜出來,發現了十幾艘浩浩蕩蕩的大船,一時好奇,就跟了上去——據說,那船隊的主將叫什麼‘和’的——他們行的路程太遠,我從來沒有去過那麼遠的地方,就迷路了……”
她身邊的雲霧飄散得越來越快,秋看得提心吊膽,又無比著急——如果她的歷史學得還算好的話,聽她的描述,算算時間,這位貪玩的小公主大約是跟著鄭和的船隊離開中國,到了非洲——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那麼多好奇心,竟然持之以恆地跟了船隊大半年,又在關鍵時候掉鏈子,人家返程的時候忘記跟了上去。接下去,也不知這一位不認路的小龍是怎麼在異國他鄉遊蕩的,順著大西洋北上,此刻出現在了歐洲大陸西側的大不列顛島。
只是,這五六百年間的故事哪能用三言兩語就概括得完,尤其在此刻她作為獵物被狩捕的時候!
“——所以說,你不是三強爭霸賽前夕被英國進口過來的,對吧?”秋急切地打斷她的追憶往昔,問出了她最想確認的問題。
“當然不是!”聽到“進口”一詞,小龍女的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情,“龍是聖物!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被交易?我是被這群洋鬼子抓住了,當時從家裡溜走的時候年紀尚小,學藝不精,沒有掌握太多的法術——啊!”
“小心!”秋面色一凝,大聲喊道。然而這提醒還是晚了一步,有一道耀眼的紅光穿透雲霧,直取她的眼睛。
秋一晃神,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