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輪流。”
“好。”林虎峰應著,一摸桌上茶壺是熱的,提起來給裴回倒了杯茶——阿魏訂好客棧,自然要將一應事宜先打點妥當。
“茶水熱,給你晾晾,我去端飯,咱倆一塊吃,你可別再動了。”
“謝謝。”
王謝來的人多,包了個小院還不夠,又要了兩間房,大家收拾收拾,有活潑好動的就出來吃飯,有些覺得勞累,就命夥計將飯食送到房間裡,各自安歇不提。
晚間林虎峰和裴回互相推拿一番,也不提。
他一行人休息的時候,越陌也收到了他們今日行程的彙報。
“容翔……”越陌憑空可以想見裴回紅著臉困窘的模樣,唇角不由上挑了一個難以覺察的幅度。
而且,王謝一行人這腳程夠快啊,照這個速度,不出五日就跟上自己了。
越陌此次雖說也是趕路,並不像當初過來於飛莊時那樣急促,那時候幾乎是換車馬不換人,一刻不停的走,現在只是白天行路,晚上早早歇息。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作為上位者什麼事都自己累死累活,君不見諸葛孔明五丈原就是下場?反觀曹魏,有那一班子獨當一面的謀士群,戰力不可小覷。
是以越陌只是急,而非“十萬火急”。
他並沒有住在客棧,而是歇在早先置辦下的一處住宅之內。
雖然只休息一個晚上,房間收拾得未嘗有絲毫馬虎,窗明几淨,被褥全新,案頭一支錯金博山爐,繚繞嫋嫋紫煙。
這三日越陌可沒有閒著,繼刃堂司徒、刑堂司寇、物堂司營和時瑞之後,謀堂司馬和鷹堂司農也都來過一趟當面報告,見他氣色甚佳,都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再一聽談吐,更放心了,謀堂司馬和鷹堂司農都是人精兒,心想這位爺經此一役,到是沉穩了許多,以後可別再幹身先士卒的事兒啦,沒看見司徒司寇這兩個月擔心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都折騰成什麼樣兒麼。
越陌悄悄提起的心,也悄悄放下。畢竟他不是原主,雖然有原主的記憶,初次面對這幾人的時候,還是十分小心謹慎的。幸好有個生死一線做藉口,人遭遇大難,總會有些與之前不一樣的想法,行為舉止稍微改變,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越陌喚菲菲收拾休息,熄了燭火。
漸漸外面響起三更的鑼聲,正是夜深人靜。
今夜無月。
街上忽然多了五個黑色身影。
躥房越脊,竟是一絲聲音也無,儼然高手。
“這裡?”
“沒錯!”
“上!一定要給那裝模作樣的小子點顏色看看!”
他們的目標,已十分明顯——正房之中的越陌!
☆、第七十五章 這樣的我你知道麼
嗖嗖嗖嗖嗖!五人分別守住正房的門、前後窗、屋頂。
把守前後窗的人將指尖拿舌頭一舔,沾著唾沫,輕輕戳破窗紙——洇溼的窗紙戳破時不會發出聲響。
細細長長的竹管就探了進去,竹管中空,飄出一縷煙氣。不消說,定是迷魂香無疑。
又稍待片刻,房間裡除了呼吸聲,並無半點動靜。
把守房門的有兩人,其中之一便從懷裡掏出一把薄薄的雙刃匕首,將匕尖插入兩道門中間縫隙,熟練撥動門閂,轉眼間只聽輕之又輕的“咯噔”一聲,門閂已脫落。這人連忙停了動作,側耳細聽,仍無動靜。
另一人在同伴撥弄門閂的時候,已經拿著小油壺將門框處的合頁潤溼了油,防止推門時帶出吱呀響動。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此時這兩個人口中噙著迷魂香的解藥,腳尖劃地,高抬足輕落步,魚貫而入。
正房是二進,外間屋小榻睡著侍女或小廝,裡間睡著主人。
榻上之人呼吸平穩,顯是已經睡熟。
這小魚小蝦不用管,二人徑往裡間屋去。
兩柄匕首,雪亮!
屋內黑暗,幔帳低垂。
二人共事多年,早有默契,連個眼色都不必使,一左一右,伸出手去——驀地拉開床帳。
與此同時,匕首亦是一偏左一偏右,攜萬鈞之力,狠狠劈下。
無論人朝那個方向睡,這同時蓄力的兩下子,足以將人戳出通透的四個窟窿!
然而就在電光火石剎那,這匕首,忽然就停在了半空。
招式本已使老,必然收勢不住,這二人自然不是故意停下。
他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