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管過,最多也就是吹吹枕邊風,外加指指點點。
除了翠紅,宮女、太監們跪了一地。翠紅硬是擋著不讓長孫皇后闖進去,言語之間不時提醒她要注意國禮,若是在豐澤,擅闖太后寢宮是死罪。長孫皇后也不甘示弱,明嘲暗諷的挖苦清和不檢點,上樑不正下樑歪云云。
清和定了定神,醞釀醞釀情緒,一下子拉開了門,臉上立時換上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原本針鋒相對的二人停了下來,翠紅福了福身子,“主子吉祥,驚擾主子休息,請主子息怒。”
清和麵露尷尬,“母后……怎麼來了?”
“你還知道叫我母后?!”長孫皇后繃著臉,往裡頭瞥了一眼,眼神不屑地看著她。
以前,她也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孃親。總有一天,你這雙眼要埋在我孃親墳前,清和心想,一邊卻是抖抖嗦嗦地跪了下去,“母后……息怒。”
長孫皇后看著她已是氣極,方才被翠紅擋著拉不下臉,此刻看著清和,只覺越看越不順眼、越看越是生氣,狐媚子生的賤*貨,一股血氣上湧,她大步上前一巴掌摑了上去,“皇上親封的尚頤公主在祥禧宮私會面首,這種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你父王的臉面往哪裡放,你母妃在天有靈,她的臉面又要往哪裡放。”
清和咬著牙,輕易將眼淚逼出。母妃什麼都在意,唯獨不在意自己的榮辱得失,自己的臉面,被她當作天一般愛慕敬仰的男人,到頭來,還不是賜了她三尺白綾和一座孤墳。臉面?她在意的東西很多,唯獨不在意臉面這個東西。
長孫皇后見她毫無反應,一個勁的掉眼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來人,去將人拖出來。”
“母后息怒,母后……”清和哭著跪行過去抱住她的腳,長孫皇后厭煩的將她踢開。
嚴拓被拉出來,衣衫不整,一副吊兒郎當的痞子模樣,一下子被按倒在地,“皇后娘娘殺人嘍……皇后娘娘濫用私刑……皇后娘娘殺人嘍……”嚴拓突然放聲大叫。
長孫皇后猝不及防,立刻給一旁的太監打眼色,幾個太監一擁而上制住嚴拓又往他嘴裡塞了帕子,不讓他喊叫。嚴拓拼命掙扎,一邊掙扎一邊偷偷看清和是否有指示。正在鬧騰的空檔,外頭傳來太監的通報聲,“皇上……駕到。”
長孫皇后轉身出去迎駕,他怎麼來的這樣快。過了一會兒,落後承帝幾步走了進來。
“父王……萬安。”清和哽咽著請安道。
承帝緊緊皺著眉,怒道:“都退下,你們全都退下!”
“喏。”在場的小宮女、小太監們迅速退出祥禧宮,今日目睹這一幕,他日恐會招來災禍啊。皇家秘辛,知道的越少越好。
承帝看著清和,臉色鐵青,她私會面首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今日長孫氏會將事情鬧得這麼大,他就算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行了。長孫皇后看承帝臉色不虞,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說著,心裡暗暗得意,最好,氣得皇上一道聖旨將她攆回豐澤去。
“行了,少說兩句。”承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清和,你有何話說?”
清和仍在抽泣,跪坐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憐又無助的模樣,伸手將嘴角的血跡擦去,那是她方才偷偷咬破嘴角所流,既然是做戲,細節也不能放過,“兒臣是一國太后,有幾個面首有何大不了的,誰還沒點嗜好。”清和加重了嗜好二字,繼續道:“再說了,兒臣可比不了誠王殿下,勤政務實,完美無缺,母后……您的要求太高了。”
長孫皇后氣得正要反駁,承帝接話道:“清和,講話不要含沙射影。”
“父王……”清和又哭了起來,“兒臣不過……就是想念父王回來看看,總有人看兒臣不慣,如此,兒臣還是回豐澤吧,免得遭人白眼,受人閒話。”
“清和,越說越不像話了。”承帝斥道,“皇后你回宮吧,這裡……朕自有主張。”
“皇上……”
承帝冷臉看著她,不知輕重,鬧出這麼個事來,叫他的臉往哪裡放。
皇后行了禮,無奈地走了。
承帝看著清和直嘆氣,這丫頭怎麼如此不知檢點。清和跪行幾步擋在嚴拓身前,不時看看承帝,誠惶誠恐。
“趕緊穿戴好到上書房覲見。”
“是,父王。”
承帝一言不發地走了,馬得賢跟在他身後。翠紅也退出去帶上了殿門。
清和撥出一口氣,舒展雙腿坐到地上,大理石緊貼著面板傳來舒爽的清涼之感,“叫的好啊,此事鬧得還不夠大,下點功夫,鬧得滿城皆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