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小說:琴白 作者:匆匆

“自貴掌門,將墨竹圖、贈予、我玄歌門以來。”他特意著重說了贈予兩個字,像兩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唐晚的臉上,“從琴白仙人下凡,為仙人安排僕役,再到讓門內弟子來相迎,貴掌門事事瞭若指掌,環環緊扣,小生無不佩服。自然,若是貪圖仙尊法力,倒不至於此,唐八冢掌門俠肝義膽,這都是為了除卻唐門的魔君,防得他禍亂人間。玄歌門身為江湖名門,聽聞此事,當然是願意傾力相助。誅殺魔君,實乃天下大任也。”

趙四九看唐晚眼眸低垂,不搭理他,算到唐晚此刻心裡翻江倒海,心下更是得意非凡:“你可知為何你年紀輕輕便能當上唐門長老?唐長老覺得迷宮圖如何?是否過分熟悉了?”

唐晚聽到他提到迷宮圖,不禁睜圓雙眼。是了,他成為唐門長老是因為破解了玄歌老祖所留下的玄歌圖。

“只可惜貴派掌門死得有些早,還沒來得及將他為他的好徒兒做的一切,告訴你。好在四九四體尚勤,幫他說了,也算是承一份情了。”趙四九笑笑,“唐長老是否曾想過,這二十多年來,貴掌門所授棋譜,正是迷宮圖的解法呢?為愛徒保駕護航,自然是師父的本分,不過貴掌門大義滅親,讓愛徒貼身侍奉魔君,也是我未曾想到的。可惜他未曾將魔君親手交與我,只得四九自己去將他抓來了。殺而敬之,是為天下呀。”

唐晚於趙四九,相當於老鼠於貓,要抓獲這獵物,一定要先引誘他,追他,再戲弄他。把他逼到心也崩潰,心甘情願地去死才算是得逞。這時的趙四九,心裡不知多麼暢快,這才是他的本性。

然而唐晚此時則是從頭到腳一陣冰涼,好像有人將一根冰針從他的天靈蓋刺了進去。

二十年前,我並沒有放你一條生路。

唐八冢的遺言就是那根刺,生生扎破他的心,直抵臟腑。

他直愣愣地瞪著發聲的趙四九。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去想,像唐八冢那樣剛正不阿的人,為了除魔,是不是真的故意勸他留在顧長夏的身邊;故意告訴他,只要他長大,只要他努力,就可以永遠和顧長夏在一起。他怕他這時眨一下眼,眼皮合上那瞬間的黑暗,就能讓他看到顧長夏渾身是血的樣子。

也許千刀萬剮,只留心還在跳,血還在流罷了。

“憑爾等雕蟲小技就想擒住我?”背後那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讓唐晚脊背僵直,“不知從哪兒找了個替死的吧?”

他朝思暮想的顧長夏,就這樣出現了。

唐晚隔了二十年,終於再次見到了顧長夏的真容。褪去了那層銀色的面具,他的臉失了血色但不乏美麗。唐晚在心裡多少幻想過他的面容,多少唸叨過當年匕首刺傷的地方會不會留下醜惡的傷疤,也曾經幻想過他那粉雕玉琢的竹馬完好無損地長大。

大抵無非是眼前這張不可方物的臉了。

“你?”趙四九噗嗤一聲,“是不是唐門隨隨便便找個人出來,都可以說自己是魔君了?”他扇子一合,似笑非笑,露出一張薄情假面,兩顆白花花的瞳仁笑道:“你又是誰呢?唐門弟子三千,我卻從未見過你的臉?這般作弄人,是要負了我趙四九的美名了。”

“大衍之數五十,其有用者,四十有九。”顧長夏慢慢吞吞地說道,“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不曾見過我這張臉麼。”

他這話一說,唐晚和趙四九均是一愣。

顧長夏莞爾一笑,自他身後一團霧氣升起,慢慢凝成了一個略高一籌的人形。這次那兩人看清了,真是呆若木雞。

是琴白。

這兩人若不是站在一起,恐怕誰也不會想到竟是同一張臉。琴白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君王氣質,顧長夏比之則多有清冷羸弱的感覺。

趙四九這才真正意識到,他抓錯人了。

魔君世出必逢仙君,一陰一陽相得益彰。

“唐八冢這個賤人。”趙四九忍不住低罵了一句,他竟然被這老狐狸擺了一道,但面子上只能強撐道,“不過一張臉罷了,仙家易容之術怕是比凡人要更上一籌吧。”

顧長夏嘆了一口氣,信手拈了一個訣,趙四九如遭雷擊般被定得不得動彈,只能看見他兩隻白眼珠微微地顫動,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唐晚先緩過神來,說:“還好你沒事。”

顧長夏瞥了一眼他,一聲未吭。反倒是琴白神色焦急,問他:“你可知他抓的人在哪裡?”

唐晚鮮少看到琴白這樣焦急,上一次還是顧雲夢受傷時,因此他腦袋一轉,回過味兒來:“趙四九抓了雲夢?!”

顧長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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