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說:“嗯。”
顧雲夢有些不高興,琴白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說一聲。他又問:“那你化形了能做什麼?”
琴白打了個響指,桌子最遠那盤蹄花替代了眼前吃空的盤子:“什麼都能做吧?怎麼了?”
顧雲夢有些心虛地不太想提唐家堡的事,便隨口說:“想跟你上街轉轉,成天悶在這裡很無聊。”
琴白樂了:“白天不是一直在宮裡轉著嗎?有聊嗎?”
顧雲夢翻了個大白眼,哼了一聲,嘴撅得都能掛油瓶了。
琴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他心下一動,握住了顧雲夢的手。
小顧被握得小鹿亂撞,簡直無法思考琴白想幹嘛了,此時只聽到琴白說:“宮裡有變數,你快點吃好,我們馬上進宮。”
顧雲夢囫圇吃完,擦了個嘴便被琴白拉走,御風往皇城去。
等他們到達皇宮,只見朱棣的寢殿上坐著一個白衣道士。那人瘋瘋癲癲唸唸有詞,搞得顧雲夢數百米之外就有些毛骨悚然。
“琴白,那是什麼……誒?你怎麼沒變?”顧雲夢躲在琴白身側,原本在偷偷打量那個瘋道士,結果突然發現琴白竟沒化成髮帶!
琴白捏了捏小顧的手心:“這事以後再說,先看緊了那個人,他身上魔氣很重。”
魔氣?顧雲夢向那邊仔細看,果然發現瘋道士身上縈繞著一層紫黑色的光,若不是琴白提醒,恐怕在這暮色裡並不會引起誰的注意。
琴白施了個法術,將顧雲夢的氣息隱去:“你且在這裡等我。”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小傢伙十分危險。
“那你呢!”顧雲夢急急地跟過去,“你還沒恢復,何必跟瘋子計較!”
琴白無奈地拍了一下顧雲夢的腦袋:“若是不跟他計較,朱棣恐怕活不過今夜了。”
眼前這道士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入京驅魔的天下第一道士——方宇清。
此刻他已是心魔入體,整個人染髮著一股破滅的邪氣,和數日之前城北小徑上輕塵脫俗的道長相去甚遠。如果說當時他只是將這身道袍穿得有點滑稽,如今的他衣衫襤褸活脫脫就是直白的“可憎”二字才能解釋。
“殘魂一縷,也敢跟貧道搶?”方宇清一手拿羅盤,一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