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厄司都是出名的。”修奈澤爾笑出了聲,“不過你大概用不著擔心。後宮佳麗無數,他分身乏術。”
拉斯菲爾蒂在修奈澤爾含笑的注目中,懊惱地別開視線。
她察覺了他在逗她玩。知道她心眼多,容易誤會,便專揀害人誤會的話說。她的表現同他預期的,大概不差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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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情可真好。要是讓國人知道他們哀悼的修奈澤爾殿下,正坐在這裡壞笑。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了!”
拉斯菲爾蒂沒有追問修奈澤爾,他所謂的“方便”。瞭解修奈澤爾的人都知道,他用玩笑話談正事,說明他暫時不想告訴你正事的具體內容。
“他們縱然生氣,我躲在這裡也看不見。”修奈澤爾故意頓了頓,“我看見的,倒是你氣得不輕。”
拉斯菲爾蒂閉上嘴。說不過人,不說總沒錯。
而鬥嘴往往是件奇妙的事。等到你不想和別人鬥了,別人卻揪著你不放了。
“把你氣成這樣,我也有責任。你說,我該怎樣補償你呢?”
修奈澤爾忽然湊得近了,嚇得拉斯菲爾蒂後退。
燈火映在那雙藍眼睛裡,無比躍動,無比明亮。拉斯菲爾蒂賭氣不看他,又忍不住悄悄偷瞄。這些小動作落在修奈澤爾眼裡,唇邊勾著的笑容也變得有了幾分邪氣。
他抓住她擱在桌邊的手,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拉斯菲爾蒂整個人也跟著慣性向他靠去。
一陣溼涼。
溼涼的觸感隨著頭顱下意識地轉動,從臉頰滑到唇邊。四目相對,她的眼裡有藏不住的不知所措。而後,修奈澤爾微張開嘴,透薄的唇瓣吸住了同樣透薄卻更嬌嫩的另兩片唇瓣。
舌尖推開牙扉,薄荷清香與玫瑰芬芳通灌。總有一些情不自禁,總有一些本能律動。唇齒交纏,他的索要從口腔深到喉頭,而她的退路在他兩臂有力的夾縛下,盡數切斷。
退無可退。
他滿眸不可名狀的情愫將她灼痛,於是閉起眼,於是在完全黑暗下,學會享受。
老壞的木椅支撐不住年輕人上湧的熱火,就像年輕人受不住木椅的老邁遲鈍。所以互相脫離,互相不顧。木椅猶還在咯吱唱著一曲聽不出旋音的歌,年輕人已相擁。緊貼的胸膛起伏有致,好比是配合默契的交響樂團。
從桌邊到牆邊,她的背後是陰溼,胸前是火熱。一個人籠罩在另一個人的剪影之下,就連呼吸也差點被奪去。
說不清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