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嚇了一跳,這烏壓壓跪著的人,可不是一點點的得罪啊!
韓雲德看了一眼滿臉哀求的張管家,點點頭道:“是的,他是皇后娘娘從韓家調到護國公主府的,”
“韓大人,這個人的底細,你可瞭解?”燕蓮也不客氣,因為時間耽誤了很久了,她實在不喜歡這裡的氣氛,隱約的,還夾雜著一絲的血腥味。
“啟稟護國公主,張管家原先在微臣府裡是個管事,在微臣的身邊也有幾年了。之前,皇后娘娘想從宮裡調人出來,卻又擔心宮裡的人倨傲,伺候不好公主,又怕若是不誠心的,會壞事,所以才跟微臣商議,選了張管家的,”韓雲德稟告的很是一本正經,沒有隱瞞,也沒有誇大。
人是從韓府出去的,若是鬧出什麼事,就是韓府的事情,所以他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對於韓雲德的話,燕蓮沒有懷疑,因為韓家跟皇后是捆綁在一起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有一家有難了,另一個,絕對逃不了。而皇后是極力的在依靠著北辰傲的,若失去了北辰傲,單單靠著韓家,小皇子的路,還不知道能走多遠呢。
也因為明白這些,所以她才會有那麼多的耐心讓程雲去請了他們來,否則的話,她早就動手處理了。
“大人,求求你,救救奴才,救救小春子,小春子還在門口呢,說不定……說不定以後死了,”張管家想到了這裡,就臉色白了幾分。
“呵,現在知道自稱奴才了?在護國公主面前,你可是一口一個小的,可沒有把護國公主看在眼裡的,”程雲不屑的冷哼道,知道這個張管家是真的有貓膩了。
長公主跟韓雲德一聽,都臉色變了一下,終於知道事情不對勁在什麼地方了。
“該死的奴才,說,你都做了什麼?”韓雲德的溫文儒雅也只是在表面,身在高位,又是皇后的孃家人,一身的氣勢,還是有的。
張管家身子一震,搖著頭滿臉委屈的哭訴道:“大人,奴才什麼都沒有做,護國公主今天才回府,就懲罰了小春子,還讓公主府裡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都跪了幾個時辰了,”這個女人,竟然一點都不怕得罪皇后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想起人家跟他說的跟現在的情況是一點都不一樣,張管家是欲哭無淚的。
原本,他在護國公主府裡也是本分的,想著護理好了公主府,等護國公主回來,獎賞肯定是不少的。可是,這幾年過去了,府裡一直是沒有主人的,可打探的人卻很多,要見的自然是他了。
每一次,那些人都送了厚禮來,弄的他都有些恍惚,覺得護國公主府就是他的,他就是這裡的主人,什麼事情,都由著他說了算。
這樣的日子,本該是好的。可是,後來,他的大兒子不知道怎麼的就惹上了賭癮,欠下了很多的錢,他一時的鬼迷心竅,就從護國公主府裡諾出了大量的東西,結果被人抓住,就被人給威脅了。
只要護國公主不回來,他就是這裡的主人,幹什麼都隨著自己,也養成了小春子跋扈的性子——這個小子在門口可得了不少的好東西,幾乎只要能扣走的,他都沒有留下。
這幾天,攢下的東西可不少,也讓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真的以為他就是這裡的主人了。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在公主府裡,竟然坐主位上,喝著宮裡御賜的茶葉,用著公主都沒有用過的茶壺,這就叫什麼都沒有做嗎?那個什麼小春子的,磕死了才活該,竟然在大門口嚷嚷著,暗指公主跋扈,想要壞了公主的名聲,這就是你們叔侄兩個的計謀嗎?”程雲可一點都不客氣,自家夫人不能說的話,她可是一點都沒有藏著。
這些人,反正都不會留在公主府的。
韓雲德聽了程雲的話,還怎麼能冷靜呢?要是被護國公主懷疑,這些事情都是韓府跟皇后娘娘做的,不是挑撥了他們的關係嗎?
戰王跟護國公主的關係,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得罪了護國公主,戰王是絕對不會輕饒的——所以這件事,萬萬不可能讓護國公主誤會的。
“張管家,本官讓你來護國公主府是好好的照料著這裡的一切,甚至還跟你嚴明瞭,若是護國公主回府,不喜你在這邊的話,你大可回韓府……但如今,你做的都是些什麼事情?難不成,讓你用了御賜之物的事情,還是本官讓你做的不成?”這個不長腦子的東西,肯定是被人利用了。
韓雲德哪裡會不明白,京城裡的事情,多的是防不勝防的。
他知道,但怕的是護國公主會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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