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蓮坐在椅子上,讓程雷去泡了茶過來,自己悠哉悠哉的喝著,一點都不管下面這些快要跪不住的人了。
在太陽快要偏西的時候,長公主軒轅瑩才從宮裡出來,滿臉的焦急,顯得來的還是急匆匆的。
“燕蓮,”長公主沒有跟燕蓮客氣,而是望著跪了一地的人問道:“怎麼回事?大將軍遞訊息進宮的時候,本宮跟母后都嚇了一跳,護國公主府裡出什麼事了?”門口的那個小斯,這會兒已經暈死過去了,滿額頭的血,看著有點噁心。
她在後宮長大,對於那些血腥已經習慣了,到不至於覺得害怕。
看到長公主,燕蓮嘴角含著笑,起身望著跪在地上的人張管家道:“這是護國公主府裡的張管家,說是皇后娘娘派來的,幫著打理護國公主府的,”其餘的,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軒轅瑩看了跪在地上的張管家,雙眼眯了一下,冷聲道:“這奴才是本宮外祖家的家生子,是在本宮舅舅面前得臉的。之前,父皇說要派人去打理護國公主府,因為你跟戰王爺都不在京城,所以父皇就把這件事交給了母后……母后是聽了舅舅的話才選出了他來的,”
知道跟護國公主府有關的,她就趕緊的去稟明瞭母后,母后思索了一下,覺得能出事的也就張管家一個人,因為只有這個人是她做主安排的,其餘的人都跟她無關的。
也因為這樣,母后才讓她親自來一趟,因為她要跟梅以鴻成親了,梅以鴻是跟隨戰王的。只要戰王是護著皇弟的,那他們就是連在一起的,也給皇弟多一層的支撐。沒有戰王,皇弟想要登上皇位,那是極難的。
這一點,母后跟她都知道,所以才很注重這件事。
“是嗎?”燕蓮眯了一下雙眼,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張管家“嗚嗚……”的很是激動,就跟程林道:“讓他說話,”
程林上前扒開了張管家嘴裡的破布,然後迴轉到燕蓮的身邊。
“長公主,救救奴才啊,奴才是皇后娘娘吩咐到護國公主府的,奴才是盡心盡力,鞠躬盡瘁,一心一意的打理好護國公主府,可誰知道……誰知道護國公主一聽奴才是皇后娘娘派來的人,就想殺了奴才,求長公主救命啊!”張管家的嘴巴一自由了,就立刻搶天呼地的哭訴著,好像受了多少的委屈似的,還真有幾分可憐。
看著唱作俱佳的張管家,長公主到沒有質問燕蓮什麼,而是微眯著雙眼看著張管家,一直保持著沉默,好像在思索著似的……對於長公主的沉默,燕蓮也沒有開口打破,只是冷冷的看著……氣氛,一下子沉默了。
“你去一趟本宮外祖家,持了本宮的玉佩去,請本宮大舅舅到護國公主府裡來一趟,就說有要事,”長公主在沉思了半響之後,從自己的腰上拽下了一塊玉佩,遞給了一邊的程雲,輕聲吩咐道。
程雲看了自家夫人一眼,見自家夫人點點頭,就接過玉佩,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
張管家一見長公主是這麼安排的,眼裡閃爍著不安的光芒,比剛才更不安了。
“燕蓮,這件事或許有別的什麼原因,等我舅舅來了,或許就能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了,”長公主跟燕蓮解釋說道,也沒說為什麼。
“嗯,那我們就先坐著等吧,”燕蓮一點都不驚訝,因為她知道,長公主來了,皇后必定是知道的。她可以得罪誰,卻一定不會得罪北辰傲的,那可是支援小皇子最有利的底牌了。
不用進宮稟告,所以長公主的舅舅來的比較快。
“給長公主請安,給護國公主請安,”皇后孃家姓韓,來人是皇后大哥,姓韓名雲德,是個留著小山羊鬍子的中年男子。
本來,留著這樣鬍子的人會給人充滿算計的感覺,可奇異的,留在韓雲德身上,反倒有種儒雅溫和的感覺,一點都不覺得矛盾。
“大舅舅,這裡不是宮裡,你無需多禮,”長公主上前虛扶了一把,也不客套什麼,而是直接指著跪不住,已經癱軟在地上的張管家道:“這個人,是不是母后從舅舅身邊招攬的?”
韓雲德是什麼人,皇后的孃家人,雖然低調,但也不是傻子,否則早就成了害了皇后的利器了,所以還沒從韓府出來,就知道這一趟是遇到事情了,肯定是跟張管家有關的。還沒進公主府呢,就看到了門口的小春子,那是張管家的親侄子,他自然是知道的,也是從韓府出去的。
看到小子滿頭鮮血的昏死過去,也沒有人管著,門口還有個小男孩在看著,就知道事情蹊蹺,還以為是小春子惹怒了什麼大人物,才惹的護國公主生氣呢,進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