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盡是落井下石。
“文傑,你把地契拿出來給她們看看,這上面寫的是誰的名字,”燕蓮冷冷的睨了杜氏一眼,然後對身後的應文傑道。
“好,”應文傑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從脖子上掏出一個掛了紅繩子的荷包,從裡面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燕蓮。
“於三,你識字嗎?”燕蓮捏著手裡的地契,冷聲問道。
“那是自然,”於三得意的道。
“那你好好看看,”燕蓮把地契扔在於三的臉上,諷刺道:“識字的人還被不識字的人糊弄,你可真是有出息!”
應文博聽到她說的話,心裡莫名的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隨你怎麼說,反正地契是我於家的,你想……不,這不可能,”於三看清楚地契上的名字後,失聲的叫道,隨即,面露猙獰的衝著應燕蓮怒道:“你在糊弄我?”
“你家嬸子哪裡來的銀子蓋屋子?於三,你用腦子想想?”燕蓮不屑的提醒著。
“於氏沒有,你就有了?應燕蓮,這銀子是你的,也不乾不淨呢!”人群裡,有人出聲嘲弄著,但沒發現是誰說的。
“應燕蓮,我不管,今日這地契跟銀子,你不交也得給我交,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於三被刺激到了,這原本屬於他的東西都變了,他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糾結了這些流氓來,說好了,等拿到銀子就會分給他們的,如今,自己一文都得不到,這要怎麼交代啊!?
“讓讓,大夫來了,”沒有跟著燕蓮回來的皺氏去請了村裡的大夫,慌慌張張的趕回來了。
“攔著那大夫,不許給他們治,”於三無賴的道。“應燕蓮,你今天不交出讓我滿意的銀子,你爹今天就死定了!”
燕蓮看了一眼於奶奶,見四嬸跟幾個做飯的婦人不知道弄來什麼東西,覆在於奶奶的額頭上,血已經止住了,只是人還在昏迷之中。而應翔安臉色蒼白,人卻沒有昏過去,但想起剛才那一棍要是落在實兒的身上,這會兒,實兒的小命就沒有了,弄的燕蓮渾身的怒氣又湧上來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於三,你別以為就憑著幾個流氓,就能在古泉村裡作威作福了,”燕蓮眯著雙眼,下定了決心,突然朗聲道:“誰願意替我進城一趟,找上官府的少夫人,請她幫忙差遣幾個衙役過來,我就給誰二十兩的銀子當報酬,”
“京城,上官府,二十兩,我的天,”眾人把燕蓮所說的事聯絡起來後,都倒吸了一口氣。
在他們的心裡,只要人是京城裡的,就了不得了。如今,燕蓮說是一個府,那就更不得了,所以個個臉色微變,想著有些事,大家好像都不知道的。
“應燕蓮,你別胡說八道,這上官府的少夫人才生完孩子滿月不久,跟你認識嗎?你別信口開河嚇唬人!”於三不信的反駁著。
“這是二十兩銀子,這是上官府的信物,誰敢走這一趟,回來之後,這二十兩銀子就是誰的,”實在不想牽扯到上官家,可這個時候了,自己在倔強下去,真的會出大事,所以她不得已把少夫人給自己的玉佩拿了出來。
只是,到底會怎麼樣,她是真的沒有底。
“我去,”看到白花花的二十兩,只要跑一趟就能賺到,有人忍不住的喊道。
“我去我去,”一個人喊,立刻就有第二個人喊了。
看到那白花花的銀子,杜氏跟應文博的雙眼都凸出來了,心裡怒罵應燕蓮敗家。
“你們看,那邊怎麼有馬車來呢?”突然的,一道疑惑的聲音響起,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這條路,原本是進不來馬車的,燕蓮想著自己把屋子蓋在這裡,等屋子蓋好之後,得做床,買棉被,一切的東西都要添置,到時候不能一樣樣的拿進來,最起碼得用牛車,就讓人把路給平整了一下,剛好夠馬車進來,但路還是不穩的,坑坑窪窪的。
就算這樣,也吸引了看熱鬧的人——村裡根本沒有那麼好的馬車。
“是誰啊,那麼牛,坐著馬車來呢,”有人羨慕的說道。
“是路過的嗎?”有人遲疑著問。
“你腦子壞了,這裡哪裡還有路,怎麼可能是路過的?”眾人議論紛紛,很快的,馬車就到了面前。
“姐,爹?”馬車的簾子掀開了,露出的是應燕秋驚喜的聲音,在看到嘴角流著血,臉色不好的父親後,頓時臉色大變,驚喊道:“娘,爹爹受傷了!”
“什麼?”馬車裡響起了謝氏不安的聲音,隨即露出了她擔憂的面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