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出聲,小心我打死你,”
杜氏跟應文博等人站在一邊,看到這一幕,嘴角都揚起了得意的笑容,想著不用多久,應燕蓮等人就被趕出去了。
哼,於氏要真的死了,那才好呢,她要是機靈一點,答應把屋子給他們,也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了。這於奶奶一死,所有的東西都是於三的了,那才好呢,看應翔安等人哭去。
“於奶奶……嗚嗚,”實兒看到昏迷不醒,滿臉血跡的於奶奶,嚇的嚎啕大哭——在他的心裡,於奶奶是除了娘之外,第二個對他好的人,所以他哭的格外傷心。
“小兔崽子,你哭喪呢,”於三是個無賴,心裡眼裡根本沒有什麼弱小之分,對他來說,只要搶佔了這些東西,以後誰還敢小瞧他,心裡美著呢,聽到孩子的哭泣聲,心裡不耐煩到極點了,就揮舞著手中的棍子想打人……。
“實兒……不……,”燕蓮衝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悽慘的叫著,心都嚇的停跳了。
實兒被嚇懵了,完全不知道要逃,更甚至仰頭看著快要落在自己腦袋上的棍子,傻傻的,完全沒有表情了。
“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棍子,落在了應翔安的身上,他死死的抱住了實兒,沒有讓實兒受傷,自己背後卻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棍,臉色瞬間變成慘白了。
“爹,”看到這一幕,燕蓮這聲呼喚,是從心裡發出來的。她萬萬沒有想到,救了實兒的人,會是應翔安,那個連父親都稱不上的男人。平時見到實兒的時候,他都厭惡的避開,實兒也知道他不喜自己,也不會接近他,卻不料在最後的關頭,還是他捨命相救的。
“於三,你想幹什麼?”人群中,粗壯的陶子站了出來,一臉怒氣,沉聲的質問道:“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殺人不成?”
“就是,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談,揮棍子衝著一個孩子去,你本事見長了?”附和出聲的是陶子的父親,應富安。
“二哥,你怎麼樣了?”人群中,又衝出兩個人來,不顧於三猙獰的樣子,一個抱住了嚇的渾身顫抖的實兒,一個扶住了受傷噴血的應翔安。
燕蓮看到出現的是四叔四嬸,心裡充滿了感激——這個時候,很多人都畏懼著,根本不敢往前邁一步,更有甚者,更希望今日她們一家都躺在這裡,在也不要起來了。
“嚷什麼嚷,陶子,你最好別多管閒事,老子來這裡,無非是想要回我於家的東西,有什麼錯?是他們貪婪霸佔了,我出手趕走他們,有什麼不對的?”梗著脖子,於三想用勢氣壓人……。
陶子父子倆對視了一眼,他們也聽過村裡的風言風語,說那屋子是於氏的,所以語氣沒那麼強硬了,“就算是拿回你的東西,你這般喊打喊殺的,出人命,你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老子該說的都說了,是這個老太婆固執,怪得了誰?”想起於氏的話,他心裡就不爽。整個村裡的人都知道那東西是於家的,就這個老傢伙說不是,他心裡怎麼能沒有氣呢。
“四叔,麻煩你找幾個人,把於奶奶跟我爹送大夫那邊去,不管用多少銀子,等會我去算,”燕蓮低聲求著應祥林道。
“嗯,你放心,我這就去,”應祥林跟方氏都是老實人,更因為只生了個女兒,抬不起頭來。
“誰允許他們能離開的?”於三見狀,不滿的嚷嚷道。
燕蓮迴轉身,看著擋住別人去路的於三,嘴角泛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陰冷道:“今日,你想走,還由不得你了!”
對上那雙如毒蛇般陰狠的眼神,於三心裡有些膽怯——其實,他就是個混混,嘴上陰狠,本事是一點都沒有的。
“應燕蓮,這事情都是你惹的吧?是你迷糊住我嬸子,霸佔我於家的家產吧!?”於三想起人家說的一錠錠的銀子,什麼害怕都拋之腦後了。
“你於家?”燕蓮不屑的質問道:“於三,你於家都留下什麼呢?你今日說出個好歹來,我便放了,若不然的話,我爹跟於奶奶受了多重的傷,我定要你加倍的償還。”
“切,威脅誰呢!”杜氏一聽,抿嘴嘲弄道。
於三一聽,立刻挺挺腰背,不可一世的道:“這屋子的地契寫的是我嬸子的名字吧!?這蓋屋子的銀子,也是我嬸子的吧!?這整個村裡的人都看著呢,你別想抵賴!”
“是誰告訴你,這屋子地契上的名字你是嬸子的?”燕蓮冷笑一聲問道。
“燕蓮,你瞞什麼呢,這事情,大夥都知道,你佔著人家的屋子,好意思嗎?”杜氏第一個開口諷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