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珩將背後的狐裘解下,扔到他手裡,攔口止住他的話,“別可是了,快去準備,朕這六天過得是什麼日子,你又不是沒看見,朕真是一時一刻也忍不了了!”
陳順哈腰趨奉地追在他身後,面色為難,“陛下您不讓說,奴才也得說啊,這下山的路就一條,那麼多侍衛看著,您的行蹤要是被人發現,那又得是天翻地覆吶……”
嬴珩卻是一臉無所謂,“這個不用你操心,朕知道另外一條路。”
這下卻輪到陳順啞口無言了,想來是攔不住了,至高無上的當今聖上是一心撲在了韓文殊身上。之前他還納悶,陛下的這場熱症怎麼總也好不了,如今看來,是心火太過旺盛了,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根本就不想好。只是陳順一直沒敢想,向來唯我獨尊傲岸無雙的嬴珩,居然會為了她裝病乞憐,最後索性不顧朝政,追著她來了甘泉山。奈何一心期盼的近水樓臺,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倒是把設局的給憋急了。
陳順想明白以後,老臉扯出一個苦笑,心中卻是美滋滋的樂開了花,這兩個人不再刀劍相向,連他這做奴才的,都要為之欣慰了。
☆、按捺
萬里無雲的夜空綴著點點星光,呼嘯的北風將旌旗吹得獵獵作響,碩大而又冷肅的“韓”字迎風飄蕩。軍營中的氣氛相較之前幾日已略有好轉,韓文殊住在軍營的這些天,日日操練,將士們不敢有一絲懈怠,便無人再去聽外界的那些流言了。此時一天的緊張訓練接近尾聲,軍營四周瀰漫著飯菜與肉湯的香氣,所有人都等著飽餐一頓,再到山腳下那處隱蔽的溫泉泡個熱水澡,疲累卻又充實的一天就算結束了。
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