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也難逃,若今日抓他不住,不知何時又要進宮,最後一句說的是什麼,要將這女人接出宮去?
穆清知道沈宗正是幹什麼的,皇帝喚沈宗正來,便是不放過野夫了。
“你怎的要這樣,野夫這兩年照拂我良多,即便他闖進宮來……”
“住口!”穆清話未說完,皇帝一聲厲喝,直將遲遲才從殿裡跑出來的奴才們嚇死。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是在仗著我不能把你怎樣便一句句的要這樣氣人,皇帝挺直腰背站著,他長年陰鬱身上帶了戾氣,這時候冷著臉簡直形容可怖,像個立時要殺誰的樣子,斷沒有前幾日躺在榻上同穆清說他幼時那許多事的樣子,也斷沒有平日裡嬉笑不正經的樣子。
倘若穆清是個尋常的女兒家,這時候她也該要哭上一兩聲掉出些眼淚來,這樣即便對她沒有心思的尋常男子也要軟上一兩分心,可皇帝越呵斥,她就只知道將人拖著不要讓他去追野夫,女兒家的小心思竟是一點都沒有,直將一干奴才們看了個著急,這位怎的是個這樣。
先前穆清還有點嬌嬌柔柔女兒家的小性子,雖說少可之前還有點,出宮兩年真是將這給磨得丁點不剩。
穆清勒的皇帝腰間都要疼,這時候皇帝也不走了,就站在園子裡,穆清自然就抱著皇帝的腰那麼垂頭縮腦的站著,宮裡的聲音漸漸平息她也沒縮手。
沈宗正從宮外趕來,這時候老遠便看見園子裡皇帝同靜妃是這個樣子,不由啞然,這兩人是在幹什麼。
“沈宗正,將京衛營全部給我撒出去,傾城找今日闖進宮來的人,若是明日見不著人,朕唯你是問。”
“臣遵旨。”沈宗正同皇帝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