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臥室位置隔開一段距離。”
這個人,真是……
白心啞口無言,不知說什麼好,可什麼都不說,她的氣勢就更弱了。
☆、第三集
蘇牧不去看她,自顧自掏鑰匙,開門。
他的骨節修長,指尖泛光,月牙勻稱。他將手輕搭在門扣上,一下子攝住了白心的目光。
白心原本只知道醫生這個職業的人手都好看,微一側腕,抵在白大褂的邊領上,既骨節分明顯得有力,又白皙清瘦略帶風雅。
而此時,她卻沒想到,僅僅尋常所見的陌生人,也有這樣好看的一雙手。
“你在看什麼?”蘇牧輕聲問,猶如一陣風,一下子將她四散的意識吹回,攏在一處。
“沒什麼。”白心有點尷尬,她分心了,卻不能說分心的原因,就當她是餓暈了好了。
蘇牧進門,遞給白心一枚糖,說:“補充體力。”
白心還沒說什麼,蘇牧就幫她想好了一切。
這個人是真的溫柔體貼,還是觀察入微到一定的境界,所以強迫症犯了要照料她一下?
白心手裡的糖還有溫度,酥酥麻麻,溫暖她的心臟。
白心攤開手心,一看。糖殼很好看,淺綠色,很小清新。裡頭有一顆球形糖,是薄荷口味的。
她取出糖果,抿到嘴裡,舌尖與味蕾一下子被那種清甜給俘虜,滿足的滋味溢上心頭。
不過,有哪裡不對勁。
只是,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眼熟。
等一下。
白心反應過來,再看一眼糖衣,這下反應過來,這和她之前所見的糖是一樣的,是死者口中含的那種糖!
她差點就要被坑了,急忙跑到廁所的洗手檯,匆忙開啟水,捂住了嘴。
她陷入兩難,吐也不是,人家好心好意給你糖吃,吐了不禮貌;不吐也不是,死者同款糖,太滲人了!
要不是白心知道死者事件剛出,蘇牧可能不知道含糖的隱情,不然白心早覺得這廝是存心坑害她的了。
白心想了想,還是把糖兩下咀嚼碎了,嚥下。
她回到客廳,問蘇牧:“蘇老師,這糖哪裡買的?”
蘇牧瞥了她一眼,回答:“網上。”
“哎,我和你說個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工作的地方接手一個案子,死者的嘴裡就含著這種糖,太嚇人了。”
“嗯……”他頓了頓,說:“我知道這個事件,早間新聞上有說。還有,這糖是同款殺人糖,今天剛買,想試試看味道。”
白心沉默了:“……”
所以,也就是蘇牧是知情的,並且也有近乎%99。9的機率是在存心坑她?
白心怎麼覺得,這個人教的不是數學,而是厚黑學。
她是不是還得謝蘇老師不殺之恩?嗯?
“白小姐,幫忙把碗拿一下。”
蘇牧指揮她做事,白心也不含糊,手腳利落給他擺好了盤子。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再怎麼江湖不見,也得先把肚子填飽。
所以,她忍。
好一會兒,熱騰騰的飯菜才煮好。
蘇牧吃東西很清淡,炒了幾個家常小菜,又加了一道松鼠魚,以及糖醋排骨,烹飪風格與其他菜色不同,一看就是為了白心特地加的。
白心埋頭吃飯,心裡嘀咕:是不是又被這個人看出愛吃肉這一點了?
她也不想著去求證,反正結論都是那樣。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魚肉和排骨煮的真是太好了,白心顧著吃,根本就不記得之前被欺負的事情。
這道松鼠魚極考驗火候,不腥不膩,又把活魚的鮮味提出來,肉質白嫩軟滑,還帶著粘稠的湯汁,讓人食指大動。
不知不覺,她就吃了兩大碗飯。
白心剛放下筷子,就被蘇牧接過,丟到了洗碗池裡。
她白吃了一頓飯,還沒洗碗,底氣不足。於是打算瞎聊,企圖轉移蘇牧的注意力:“蘇老師對早間新聞那個薄荷糖事件感興趣嗎?”
“因為這起事件,撤下了我在追的晨間劇。所以,應該算不感興趣。”
因為沒電視劇看了,所以不感興趣?
這種理由怎麼這麼耳熟?
白心沒想起來,索性不想。
她又沒其他話題可以供為談資,一下子啞巴了。
許是不適應,蘇牧補充:“不過,可以聽聽。”
他給她臺階下,白心也心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