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舉措,眾軍機便都很識趣兒地應嗻跪安了。
打發走眾人,祺祥問他的打算,想了想皇帝也難,江山和女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割捨哪個都不容易,“月初的事兒,想必您也覺著蹊蹺,那博碩克圖原本打算娶得是四格格,怎麼主意算計到一半,突然又對貞嬪大獻起殷勤來了?”
皇帝輕哂,“沒什麼難猜的,祁盛蘢打的一手好算盤,拿自個兒的親妹子當籌碼拉攏兵馬,他跟博碩克圖之間的買賣,朕瞎著眼也能瞧清,無非就是待他奪得天下以後,拿盛苡跟外蒙聯姻,甚至有其他更大的利益驅使,博碩克圖心野膽大,在朕這兒沒撈著什麼甜頭,掉臉就投靠祁盛蘢,兩人朕到時候綁一起收拾。”
祺祥一震,抱起胸沉思,他不懷疑皇帝的能力,只為了宮門的最後一道防線,就能拉下臉面,伏低做小蟄居五年,取得虎符,有幾人能有這樣的隱忍和胸懷?爺們兒之間的戰爭,皇帝是個天生的將種,能夠屹立不倒,長久不衰,情路上卻是個腿腳不穩的愣頭青,走得磕磕絆絆還要一根筋走到底。
“臣弟也有這方面的推測,不管是祁盛蘢還是博碩克圖,多早晚都要收拾他們,不過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籬笆,如有那一日,我是怕你沒法兒跟貞嬪交待,獅子玉那案子,到現在也還沒查出什麼頭緒,宮裡埋了顆雷,外頭又鬧起了亂子,裡外都不安生,再這麼下去……”
皇帝正因為這事堵心,又被他重提起來,愁地沒邊沒沿兒,張口岔開他的話道,“朕明白,魚和熊掌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