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萬歲爺瞧上你了。”
盛苡憂慮重重,沒有打趣的心思,只盯著茶麵道:“萬歲爺嫌它音學得不齊全,我六哥也沒功夫伺候它,就讓我給撿著了。”
巖子很是失望,宮女進宮最好的出路就是承聖恩臨幸,若能得到皇帝幾分偏愛,晉個位再封個銜,這大半輩子就有指望了,總比熬大歲數,默默無聞地出宮,隨便地就給配個婆家的強。其實她自己倒沒有過多地往這地方想,只是單純地替盛苡感到可惜,俏模樣配了副傻心腸,心眼兒不上道,不然早就熬出頭了。
清由接問:“你隨萬歲爺出宮,宮裡頭知道麼?”
這話正提了她的擔憂,放下茶盅攀上她們的手臂說:“好姐姐,就一隻鳥不值當什麼,在外頭,你們千萬要替我瞞了。”
倆人看傻子似的看她,得了御賜這麼長臉的事,在宮裡混跡,上哪都是張活招牌。“瞧,這就是萬歲爺賞鳥那宮女。”這麼被人一叫,名頭就打響了,往後誰再往這人身上使壞心眼兒,那還不得悠著點兒,人都沒過好,哪裡有御鳥的好日子過,不定哪天萬歲爺想起這茬兒問起來,翻出誰的舊帳,活該倒黴。這丫頭想法總跟旁人逆著來,人吃不進嘴裡的,她偏還吐出來,有福沒心享的傻毛病。
不見兩人答應,盛苡央求似的擻著兩人的手肘,直到她們點頭。
“你可真成,”巖子曲指敲她額頭,“就待見呆這破地方吃苦累吶!”
盛苡嘶了聲,揉了揉眉心,被她擋開手,貼近臉看,“欸!你這顆痣長得真好。”
轉手又被清由端著臉看,“還真是,又圓又亮。”
盛苡一手摸摸臉,楞楞道:“哪兒吶?我怎麼不知道?”
巖子爬向炕裡,從窗臺上端下銅鏡片子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