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問:“怎麼吃得這麼少,不喜歡吃這兒的菜。”
她好像比以前還瘦了點,先前臉上的嬰兒肥削減不少,黑黑的瞳孔倒是顯得更大了,盈盈如水,他有些心疼。
南樛微微搖了頭,說:“我本來就不太餓。”
不過她還是拿起了筷子,慢條斯理地吃了幾口。
南樛想,時老師還真是個懷舊的人,對喜歡的東西很長情。
不過,他和自己在一起,應該是開心的吧。
他開車送她回了學校,夜色正深,路燈灰暗。
“時老師,我回宿舍了。”她簡單向他道別。
他拉住她,把她抱進懷裡,低頭親吻她的唇,眸裡含了笑意,低語:“……好捨不得你走。”
她彎起唇角,看向他那柔和深邃的面龐,沒說什麼。
心裡想著卻是悲觀的話題。
重逢是短暫的,分離是註定的。
“……南樛,我很開心。”他喃喃道。
她還沒說什麼,又被他一個吻狠狠吞下。
##
回到宿舍已經九點多了,雷清正大包小包的往外提,看到南樛回來,她很快掏出一袋金黃色的炸糕遞給她,道:“南樛,這是我爸帶來的,拿去吃吧,是我們那兒的特產。”
她接過,說了句謝謝。
雷清家離盛京不遠,應該是家裡人開車來接她了。
南樛笑了笑,朝她道:“雷清,寒假愉快!”
“……你也是。”她揚起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
正在此時,溫雅推門進來,她不動聲色穿過兩人跟前,回到自己座位上。
雷清收拾好行李箱,說了句:“南樛,我走了。”
南樛問:“要我幫忙提下行李嗎?”
她有兩個大箱子,三個小包,估計不太好拿。
她眸光微漾,鼓鼓嘴巴:“……謝謝啦,我爸爸在樓下,搬到大門口就行了。”
南樛拎著她的行李箱,還拿了兩個包下樓,雷清跟在她身後,心中暗歎道南樛真是個大力士。
到了樓下後,南樛左右瞧了瞧。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有個黑衣的中年大叔跑上前,拿起了雷清手裡的行李。
“爸爸——”雷清激動地抱住他,又看向南樛,“這是我室友。”
南樛把箱子遞給他,他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樣子,中等個頭,看起來老老實實的。
他接過,道了句謝謝。
南樛輕輕“嗯”了一聲,又看向雷清,不急不緩道:“你路上小心點。”
雷清微微頷首,朝她父親道:“爸爸,你先去車上等著吧,我和南樛有點事要說。”
她爸爸點點頭,往旁邊走了幾步。
“南樛,”雷清明顯壓低了聲調,黑黝黝的眼睛盯著她,說:“你和時老師,我看到過一次。”
“……看到什麼?”她選擇裝傻。
“……反正就是看到了!”雷清臉頰有點微微發紅,她怎麼也想不到南樛這種一本正經的人會和時老師……
雷清想了想,笑意加深,對她說:“總之,我還是祝福你們的,要加油哦!”
她微窘,低下頭,想著剛剛那會舌頭被他攪得天翻地覆的滋味,露出很淡的笑:“……那謝謝啦。”
兩人都笑了。
雷清略有激動地拉了拉她的手,淡笑道:“南樛,其實,我一直覺得,你人真好。”
☆、Chapter 25
Chapter 25
夜色深了,時惟以開車到家時,父親時霆和母親馮珉也在,早已預料的呵斥是免不了。
客廳光線不亮,時霆臉色顯得愈發黑了。
時霆劈頭就來:“……你知道你做了些什麼嗎?好不容易有點成就就長能耐了是吧……傅愷是你能惹的起的嗎?”
“我只是做該做的事,”時惟以坐下,也不避諱,“傅愷確實有貪贓的嫌疑,很早就有人舉報了,我只是接下這個案子而已。”
時霆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扳得倒他?你忘了我的教訓嗎?”
當年秦璇汞中毒的事鬧得很大,時霆作為辯護律師,最終律師執照被吊銷,所在的天富律所為了避嫌,改名傑瑞。
時惟以沉聲道:“總得試試才知道,我不會硬碰硬。絕對不會把你們扯進去。”
“砰”地一聲響,是時霆把菸灰缸甩了出去,他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