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多數時間,她還可以看看課本。
現在她就在律所的辦公桌上,研究……精算。
還真是滑稽啊。
她在稿紙上畫來畫去。
磨蹭了好久,試算結果還沒出來。倒是留下了她無意識間寫的幾個字:有良知的律師、公平的法官、年代久遠、無證據、即定深度傷害事實。
她想了想,還是把這些字劃掉了。
時惟以在裡邊的辦公室,其實她的工作基本上就是將別人給她的資料再整理下,再交到他辦公室就行。
簡稱跑腿。
電話響了,幫他接進去。
“喂——”時惟以把香菸掐滅在菸灰缸裡,接了電話,嗓音清冷低沉。
“惟以,是我。”
“呂昕,有事嗎?”他語氣很淡。
呂昕抿著嘴笑:“時律師,真是想不到,咱倆的交情,你竟然給了我一個工作號碼,要聯絡你還真是不方便。”
“你到底有什麼事。”
“是伯父啦,”呂昕故意頓一下,“他登山不小心摔了腿,現在在醫院裡……”
“哪間醫院?”他問。
“……”
呂昕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撥給母親馮珉。
……
無人接聽。
##
“吱呀”一下,門開了,時惟以走出辦公室。
時惟以輕輕拍了她的桌子,精緻的紐扣閃出淡淡的細光。
“南樛,我有點事要出去,”他神色有點焦急:“有人找我的話,你記下就行。”
南樛:“……嗯。”
“時老師!”
時惟以停住,轉過身子,清透的目光投向她,“有事嗎?”
他看到她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像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南樛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沒有身份,缺了資格,吶吶地回了句:“沒事,路上小心。”
時惟以走後沒多久,花弘毅就風風火火跑來了。
她對他影響很深。
他推門進辦公室後,出來問:“惟以呢?”
南樛答:“他有事出門了,你有什麼事嗎?”
她拿出記事本。
花弘毅說:“也沒啥事,就想跟他聊聊一個案子,我跟他打電話吧。”
南樛道:“是夏荷真和王晗那個案子嗎?”
“……這事你也知道?”
“……嗯。”
“王晗正式向法院起訴了,說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她弟弟的死和夏荷真有關,這事還真是磨人。”
南樛低著頭,不發一言。
“夏荷真的現任丈夫還是威亞集團的傅愷,威亞和律所是建立了長期合作的,夏荷真的案子又肯定得接……”
“……花老師,”南樛輕輕撩起額前柔軟的髮絲,說的很正經:“這事你趕緊和時老師討論吧。”
花弘毅看上去有些發窘,訕訕點頭:“那倒是!”
他和這小丫頭片子說這些有什麼用。
他還是耐不住問道:“東莞酒店……那個是你吧?”
南樛抬首,半眯眼:“是啊。”
“你……”對著眼前的女孩,他也不知道怎麼問下去了。
女孩一雙大眼水光盈盈,戲謔道:“遊戲人間的消遣,自甘墮落的沉澱,或是為生計所迫,選一個吧。”
花弘毅:“……”
☆、Chapter 17
Chapter 17
“蔡老師——”
蔡婷在整理各個高校捐贈過來的棉衣,她摸著棉衣上的毛球,正愣著身,聽到這聲,轉過頭,“是阮娜啊,還沒回去?”
“我想問下,先前有企業來贊助館裡,順帶幫忙在各個學校宣傳什麼的,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個啊,”蔡婷呆呆靜了幾秒,說:“是暑假六七月份左右吧,你也知道,這館裡純公益,雖說有政府和愛心人士的補助,可還是過得勉為其難,就連食堂飯菜也是越來越差,所以好幾年前就有企業來資助,但是一定要順帶宣傳一下企業,也算是求點回報吧。”
阮娜:“暑假那個是什麼企業來資助呢?”
蔡婷含糊道:“醫藥……電子產品都有,這邊也有中考、高考的孩子,如果有了好成績,企業肯定會打打廣告的……”
“那這個事有人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