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才解決。
夜色漸深,如濃稠的墨硯,微涼的夜風吹淡方才的焦躁。
“不好意思,讓你出了那麼多錢,你留個聯絡方式給我,我再給你吧。”
“不用了。”
過了很久,對方才道:“我叫徐昊,是法務會計11級的學生,今天實在太沖動了……謝謝你的幫忙。”
慕宥問:“……你和南樛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一起修了二專,”徐昊神色恍然,悶著頭,道:“以前還在學生會的外聯部呆過,不過她只呆了一年就走了。”
外聯部,是負責拉贊助的。慕宥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一凜,問:“外聯部就是幫忙拉企業資助的吧,這應該要一定的人脈吧。”
徐昊正色道:“這個人脈很多是以前就積攢下來的,不過有時還要靠我們能說會道,吸引公司資助……上次南樛還要我幫忙資助一個公益組織,不過企業早就談好了,我們部門就是充當一箇中介作用。”
“……公益組織?”慕宥心頭一涼,問:“是少年文化館嗎?”
“……好像是。”他如實答道,又瞪大了眼睛,詫異道:“你怎麼知道的?”
慕宥神色略有些古怪,只隨口應了句:“瞎猜的,她有時會去能做服務。”
“……這樣啊。”
待徐昊走後,謝升說:“這小子估計又是被南樛迷住了,還真是喜歡招蜂引蝶啊。”
“那可不一定,”慕宥說:“也許只是打抱不平。”
“剛才那些話你別往心裡去啊,”謝升說:“女人湊在一起就愛嚼舌根,就當聽聽玩笑吧。”
他面不改色:“沒事。”
眾議成林,無翼而飛,三人成市虎,一里能撓椎。
一旦有了偏見,任何細小的汙點都能成為攻擊人的利器。
現在的南樛也不會在乎這些,他也不會在意。
他不怕流言蜚語,只怕流言蜚語背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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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惟以回民大上課了。
溫雅拉著她坐在了第一排。
其實南樛上課一般不會坐在前排,她喜歡一邊聽講,一邊看自己的書。
典型的三心二意。
“南樛,”溫雅笑著靠近她,“那個保險創意大賽,你是負責人吧。”
“嗯。”她埋頭在做精算的練習題。
“南樛,你好厲害啊,”溫雅說:“不是專業書也看的這麼認真,怪不得老師都看好你……魏年有件事讓我和你說,我們系裡晉級保險創意比賽的,他讓我叫你把我名字加在裡面。”
保險系晉級決賽只有一個隊伍。
隊伍裡四個隊員,班上只有梁江林在裡面,另外三個是大四的。
她記得,魏年和她說過,梁江林在隊裡主要負責作品核保理賠計算那塊。
這很合適,畢竟他數學很好。
南樛:“參賽隊伍不是已經確定了嗎?”
溫雅:“魏年說這個可以改的,他讓你把其中一個隊員名字改成我,我問他為什麼,他說讓我參加答辯……更有優勢。”
南樛一怔:“……魏年有說換下誰嗎?”
溫雅語氣放緩,認真道:“他說拿下陳莉……但如果你想換別人也行,他說讓你作決定,只要不把組長換下就行,還要再和隊員協商,看他給你的權力多大……對你可是相當放心……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參賽了,魏年說了即便拿了獎,我也只有榮譽,獎金還是要給原來隊伍的……”
南樛點了下頭:“我懂了。”
離下課還有五分鐘,到了例行的自由提問時間。
“時老師,你現在是單身嗎?”有女生舉手。
底下有人笑了,她肯定是外班來蹭課的,時惟以在第一堂課就明確說過:“私人問題拒絕回答。”
“單身。”他言簡意賅。
還真是出乎意料。
底下歡呼了:
“時老師,喜歡什麼型別的女生?”
“時老師,你年紀多大了,看起來好年輕。”
“時老師,你是哪裡人?”
……
他笑了笑,雲淡風輕,“希望大家多提一些和課程有關的問題。”
又垂頭喪氣了。
有學生問:“時老師,前不久轟動一時的少女告母殺父案,是傑瑞打的官司吧。”
時惟以點頭:“是的。”
學生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