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也勸我,這事不能聲張,苦水只能往自己肚子裡灌,這世上冤案那麼多,不差我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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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盛京的車上,慕宥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她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出神般地看著前排靠椅,雙目平和,一動不動。
“南樛,”他眼神柔和,說:“以後你想來津市,我可以陪你。”
她怔了八。九秒才反應過來,無意識間“嗯”了一聲,拿著揹包去了洗手間。
她雙擊手機螢幕,輸入密碼,開啟通訊錄,“時霆”兩個字煞是醒目。
電話接通了。
“伯父,是我。”
另一頭的男子聲音厚重,不鹹不淡地“嗯”了聲。
天完全黑了,窗外的景色漸漸恍惚飄渺。
“我願意和時老師分手。”
列車呼嘯而過,陣陣微風拂來。
“我需要時間。”
地面在輕輕震動著,衛生間的垃圾簍不穩地晃動。
“我有個要求。”
☆、Chapter 46
Chapter 46
回到學校後,南樛照常上課,安心學習。
她上週跑了宣講會,經過面試後,和一個期貨公司正式簽了實習協議,雷清得知後驚得快合不攏嘴:“你不是準備考研嗎,怎麼還要實習?”
南樛笑著說:“實習只有兩個月,不耽擱看書的。”
雷清倒抽一口涼氣:“你真當自己三頭六臂啊!”
在她還像沒頭蒼蠅似得找工作時,南樛已經定好了實習,學習、工作、戀愛三手都抓好,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跟南樛認識久了,接觸多了,愈發感到自卑、茫然。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既生瑜何生亮,哼!
南樛安慰道:“一般最好的都在後面。”
雷清想起了一件事,問:“我認識個別的班的同學,他已經填了保研申請書了,魏年沒有找你嗎?”
南樛頓了頓,神色凝重:“沒事,我自己考吧。”
“那人的成績還沒你好呢,按理說應該找你啊,其實南樛……你應該多發點論文,做做課題,要學會‘入世’,這樣肯定有優勢。”
“現在想太多了也沒有意義,我就安心備考吧。”
“南樛,你好淡定啊,”雷清說:“其實可以找時老師幫幫忙的,做他的研究生也行的,不過他最近好像都不在學校,都沒見著你們倆如膠似漆了。”
“……”南樛噎了好一會兒才說:“最近都比較忙。你別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好好準備期末和找工作了。”
從津市回來後,她和時惟以漸漸減少了聯絡,他正在籌備律師事務所,就算是忙裡偷閒找她,基本上被她用期末複習搪塞過去。
時惟以本就是心思細膩的人,工作再忙,也意識到了兩人關係有所冷淡。
期末考結束後,他打電話約她見面,她再次拒絕了。
“宿舍裡出了點小矛盾,雷清和溫雅吵架了,宿管阿姨都來了,我實在是走不開。”
他不滿道:“她們吵架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是多管閒事的人。”
南樛說:“寢室裡現在是水漫金山,進來都得穿雨鞋,我得把我的東西整理好,都溼了一大半了。”
他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
南樛簡單解釋道,因為另一個室友付藝湘快回國了,家裡人便把她的一些物品寄到學校,雷清幫忙收拾。
可是付藝湘的課桌、櫃子完全被溫雅的行李佔了,雷清便讓溫雅把東西收到一邊去。溫雅說,付藝湘還有一個月再回來,到時收拾也不遲。
雷清不高興了,說付藝湘是晚點回來,可她恰恰現在有空幫她整理。
溫雅笑笑,嘴角卻帶著譏諷,你願意幫別人做保姆是你的事,別妨礙他人。
雷清耐心告罄,索性不理她,直接把櫃子裡的衣物、書本、水壺往外扔。溫雅不樂意了,直言你憑什麼動我的東西。
女人動起手來也是很可怕的,雖稱不上白刃相接,抖得你死我活,廝打的戰況也是相當慘烈。
大半年的冷戰埋藏了許多逡巡不掉的怨氣,怨氣多了,就會膨脹,爆發是遲早的。
溫雅的魚缸被砸了,玻璃碎渣殃及到衛生間的管子,水管先前應該就有所老化,自來水慢慢溢位來。
外頭互不相讓的兩人還渾然不知,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