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都沒說出話來。
“副官說你在和客人講話,我就沒去找你。”齊垣笑了笑,這些時日他清瘦了不少,戴著眼鏡,穿著絳紅色的長衫,外面還披著軍裝外套,張啟山沒來由的回想起了當年兩人初見時的模樣,他雖年紀尚小卻已是名聲在外的神算齊鐵嘴,他初到長沙還不是張大佛爺。
“坐在這想什麼。”張啟山走到桌子對面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我在想,當年九爺他們還在長沙的時候,我們在這樹下埋下的酒。”齊垣一手支著下巴,裝似回味的說到“我差點就再也喝不著了。”
張啟山知道他這是討酒喝,也不戳破,揮手叫等在一邊的管家溫了一小壺拿上來,卻只給他用白玉的小杯子倒了一點“八爺剛醒來,身體尚未恢復,就嚐個味道吧。”
齊垣想了想卻無從反駁,只能拿著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
“老八。”張啟山眼中帶著笑看著他,開口到“不要有下一次了。”
“嗯?”睡了這麼久又吹了吹風,齊垣可算覺得餓了,於是就開始啃管家剛剛一併拿來的點心,聽張啟山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於是抬起頭看向張啟山,嘴裡還有沒嚥下去的糕點,活像只頰囊裡塞了食物的倉鼠。
“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你滿身是血的倒在我懷裡。”張啟山緊緊地攥起了拳頭,聲音也沉了下去“不要再為我受傷了。”
齊垣已經把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佛爺,你之前問我,我恨沒恨過你,我當時沒回答。”
張啟山喝了杯中的酒,並沒有看他。
“我當然恨過你。”齊垣的聲音中聽不出一絲異常,依舊是平日裡那樣的打聲音中都帶著笑意“我恨你當初獨斷專行,五爺還欠著我一頓酒呢,這下我還得去杭州才能討到。恨你,從沒把我當做跟你一樣的人。”
“我沒有。”張啟山呼吸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