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山這樣子,心裡暗道這二爺來得可真不是時候,佛爺多半是不會見的。
張啟山深呼氣了兩口氣,看了眼床上依舊安靜的睡著的齊垣,然後朝副官擺了擺手“帶二爺到臥房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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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爺。”二月紅走進來之後先是看了一眼安靜的躺在床上的齊鐵嘴,然後嘆了口氣“八爺還是沒醒來?”
張啟山把目光轉移到二月紅身上,開口問道“查到什麼了麼?”
二月紅見他跳過了這個話題,心裡也清楚,就不再問“我這幾日把這些資料看了個大概,墓主人是一個小氏族的最後一任祭祀,她們這個氏族由祭祀掌管族中大權,而資料上記載每一任祭祀都是轉世而來。”
“轉世?”張啟山有些疑惑的說。
“對。但是不是我們尋常所說人死了之後的轉世,她們所說的轉世跟這棺材有關。”二月紅說到“資料裡記載,這棺名叫人皮棺,人皮為槨金絲楠木為棺,這人皮棺槨製作方式極其殘忍,要用十六歲的少女活剝之後製成。”
張啟山皺起了眉毛,雖然他們幹這一行的什麼樣神奇的棺槨都見過,但是這種人皮棺槨還是頭一次。
“資料上說,在上一任祭祀成年之時就要尋找在這一天出生的女嬰作為下一任祭祀,然後第二日,上一任祭祀會喝下一種特製的藥酒,然後用藥膏封住五官放進這人皮棺裡,再講挑選的這個嬰兒放進去,十二個時辰之後把嬰兒抱出,他就會繼承上一任祭祀所有的回憶。”二月紅解釋道。
“這怎麼可能?”張啟山笑了一聲“這一看就是他人想借這種方式控制祭祀掌握實權。”
“正是這樣。”二月紅微微點了點頭“這資料上寫,這一任祭祀聰慧過人,很早就明白事理,但是她一直偽裝自己蒐集證據培養心腹,在她成年的時候在典禮上把這一切公佈於眾,並將族中控制祭祀實際上掌權的幾位長老和他們的手下一同殺死,做成我們一進門的那二十四口棺。而她一直帶領著這個氏族一直到她壽終正寢。才被葬入早在她成年之時就準備好的祭祀墓中。”
“這麼看來,這個富商是隻得知了這個故事的前半部分,以為可以靠著這口棺重新活一次。”張啟山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喊了副官進來,讓親兵去找這口棺材“但是另外暴斃的這些人要怎麼解釋呢?”
“資料中還記載了那種特製的藥酒和藥膏的製作方式,那藥酒喝的少會致人進入假死狀態,而喝得多了就會真的暴斃身亡,而那藥膏則是一種慢性的□□,短時期使用沒有什麼異常,三五日之後就會出現神經麻痺,半個月可讓人精神失常,喪失性命。但是更重要的是這兩樣東西可以保持屍體不腐。”二月紅說到“我猜,這個富商一方面是希望自己原本的身體不腐,而且希望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都閉嘴。”
果然,沒幾日後,張家的親兵在那處未建完的宅邸的祠堂下面挖到了一個地下室,裡面正是這口人皮棺。不過這富商倒是真的死了。
張啟山命人把這口棺送回了那個鬥中,也算是對死者的一點告慰。
這件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也算是落下了帷幕,但是打那日從鬥中出來,也過了十幾天,齊垣就這麼睡了下去,沒有一點醒來的意思。張啟山除了最開始那幾日的失態之後,似乎就恢復了平靜。長沙城中人只知道奇門八算,長沙的神運算元齊八爺突然間失蹤了,只有張府的人才知道,這些日子裡,張啟山連每日幫他擦臉喂藥這種事情都不許下人動手。。
這日城中政要到張府上有要事相商,張啟山在書房中與人從晌午一直談到了傍晚,直到太陽快落盡了才從書房中走了出來,一抬眼便見副官站在書房門口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什麼事?”張啟山本想先去吃個飯,見副官這樣便站住了。
“佛爺,八爺醒了。”副官連忙開口。
張啟山一愣,一邊加快了步子一邊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佛爺剛進書房沒多久…”副官支支吾吾地說。
“怎麼不早說!”張啟山吼了一聲“他人在哪兒?”
“在院子裡,八爺說您要是忙的話就不用叫你了,他躺太久想走動走動…”副官聲音越來越小。
“以後再跟你算賬。”張啟山撂下一句便快步往院子裡跑去。
天已經快黑透了,張啟山是在後院那棵桂花樹下找到齊垣的,他披著一件外套,應該是自己放在屋裡的那件,正坐在樹下的石凳上發呆。
“老八!”張啟山三步並作兩步站定在他面前,張了張口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