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地走到劉蓮前面,沒有要和劉蓮說一句話的意思。
朦朧的雨幕中,陸梓旗只穿著黑色貼身針織長裙和一件單薄的大紅色無扣披風,纖細的身影在雨幕裡若隱若現,淡漠而疏離。
劉蓮不知不覺地就感覺委屈,陸梓旗這個人的脾氣真是太奇怪了,有時候風和日麗,有時候卻陰雲密佈,她劉蓮的腦袋到底是抽了什麼瘋才想到和陸梓旗在一起的!從當上陸梓旗的經紀人以來,陸梓旗不是對她呼來喝去,就是亂髮脾氣,就連少有的溫柔都非常短暫,如果不是她本身脾氣就比較懦弱的話早就甩手不幹這份工作了。
但偏偏就是這樣一個霸道暴躁的人,她卻向她“表白”了?!
劉蓮捫心自問她對陸梓旗並不感興趣,甚至連喜歡都說不上,但是為什麼這段時間她對陸梓旗的好感度卻“蹭蹭蹭”地不斷上升,就連陸梓旗不按常理出牌的臭脾氣她也毫無怨言的容忍了,就是因為她想著和她試試能不能在一起。
為什麼……
“喂,老劉。”走在前面的陸梓旗突然頓住腳步,轉過身淡淡看著連忙跟著停下腳步的劉蓮。
劉蓮嚇了一跳:“恩?”
“剛才那醫生說的話……”陸梓旗說,“你別太當真。”
劉蓮知道陸梓旗指的是醫生說她們兩個關係的那句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我沒往心裡去。”既然知道了陸梓旗的態度,何必再自作多情呢?
本以為陸梓旗這樣就說完了,哪知道她突然又開口道:“還有那天晚上你說的話,我思考了一下……”
劉蓮靜靜等著陸梓旗的下文,雨飄進眼睛裡有些疼痛,她覺得人生很失敗,和曹之茹在一起被拋棄,對夏妍有一點意思又被她的水性/楊花扼殺在搖籃裡,好不容易想和陸梓旗試試卻被明確拒絕。
“你對我根本不是喜歡吧?我很理解你的心情,父母逼婚,又單身多年,想找一個陪伴的人很正常。”陸梓旗淡淡說著,“你最對我動心的就是因為我沒有家庭的束縛,有了曹之茹的前車之鑑,我的條件很符合你的要求。”
劉蓮沉默著,想反駁卻啞口無言,經過陸梓旗這麼一說,她剛才的所有迷惑似乎都有了謎底——的確,陸梓旗很符合她那些條條框框的要求。
“所以,我們就當那件事情沒發生過吧。”最後,陸梓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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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蓮呆在酒店的時間就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再不然就是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看電視,自從她大三開始工作以來已經好多年沒有過這麼悠閒的日子了。十天後,陸梓旗又帶著劉蓮去醫院拆了繃帶。
劉蓮的腳好得很快,拆繃帶後的第二天就可以自己走路了,只是腳裸還是會傳來些許刺痛,不過那並無大礙。
第三天上午劉蓮和陸梓旗就坐上了發往重慶的動車。
下午一點鐘她們上了發往武隆的火車,由於沒有買到坐票,劉蓮和陸梓旗兩人只能站在火車接頭處,沒有座位的人基本上都聚集在那裡,有些人乾脆直接坐到地上,姿勢很不雅觀。
劉蓮靠在小窗戶旁邊,陸梓旗就站在她前面,面對著她雙手分別扶在劉蓮的左右兩側,把劉蓮固定在懷裡。劉蓮鼻尖全是陸梓旗身上淡淡的香味,她低下頭不由得感覺到一絲尷尬,這個姿勢太曖昧了。
火車上的環境很不好,先不說車廂裡難聞的泡麵味和其他乘客若無其人地爭吵聊天聲,陸梓旗身後的大叔一直在吸菸,劣質的煙味兒飄到劉蓮和陸梓旗鼻子裡,很嗆人的味道。劉蓮看陸梓旗蹙著眉頭臉色很不好看的樣子,以為她過不了多久又會發作了,出乎意料的是直到兩個小時後火車到站,陸梓旗都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面無表情扶著劉蓮的手臂下了火車。
火車站裡人擠人的,兩人拿著票在強烈的汗臭味和煙味中擠了很久才把火車票檢查了出了站。
“呼……”走出火車站,終於呼吸到清新空氣的劉蓮忍不住說,“坐火車太恐怖了。”
陸梓旗看了劉蓮一眼,問道:“你有沒有告訴XX我們幾點到?”
“我上火車前給她打電話說過的。”劉蓮說,“她應該已經到了吧,這裡人太多了,我們找找看……誒,那裡那裡!”
正好這時看到她們的導演助理跑了過來:“可算看到你們了,我還正準備給你們打電話呢!對了,蓮姐你的腳怎麼樣了?能走路了嗎?”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過幾天應該就能完全康復了。”劉蓮笑著說道,“真是麻煩你了,事情那麼多還要你特意開車來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