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上位,成為首席執筆。
將首飾收進盒子裡,手碰到一片冰涼,瑟縮了下。
她離開皇宮時除了身上的衣裳之外,只帶了這個盒子出來。盒子裡有兩顆傳說中可以起死回生的天香豆蔻,一塊鳳佩,還有一張剪紙。
展開剪紙,紙上是一個身著冕服的皇帝像,正是鳳皇登基時小報杜撰的畫像。
當時因為畫中人與鳳皇無半分相似,覺得好玩,才收了起來。
畫像的背後,是她用毛筆簡單勾勒的一個包子形狀,還冒著熱氣。
不知不覺一壺酒又見了底。酒香混雜屋中瑞腦暖香,燻得人發暈。
“大姑娘,水燒好了,要現在沐浴嗎?”門外,小雅揚聲問著。
正要開口,就聽到一個清冽的聲音代她答道:“不了,大姑娘還有事。”
清鳴驚訝,拉開房門,直瞪著眼前的人,“子玉?”
他不是剛剛跟她見過面然後離開了,怎麼又折回來了?
子玉難得的沒有易容,清俊的面容中帶著笑意,突然拉起她的手,“跟我走。”
酒壺跌落,砸在地上,僅餘的酒水盡數傾出。
小雅呆呆地望著兩人相攜而去消失在空中的身影,心裡想著,不知大姑娘願不願意寫寫她與驚鴻劍客之間不為人知的故事?
清鳴離宮之後,輕功早就疏於練習,很勉強才能跟上子玉的腳程。
好不容易到達了目的地,她環顧四周後面有難色地望著他,吞吞吐吐地說:“那個,子玉你也不小了,有好奇,甚至有需求都是正常的……不過這地方我來沒用吧?”
不用問也知道她一定是又腦補奇怪的東西。
子玉不理,繼續拉著她,繞開一干招攬客人的青樓女子。
一直到他們躍進了某處後院,清鳴終於發現——“這裡是極樂樓?”
這個後院她來過,印象頗深,因為院中牆邊也種了一棵桂樹。
“是要找雲姐嗎?發生什麼事了?”
她喋喋問著,直到子玉神神秘秘帶她推開了一間房門。
屋中人聞聲回頭,露出四張笑顏,齊聲道:“生辰快樂!”
雲采采,極樂樓老闆娘。
小范,歡喜天女掌櫃。
紀甜甜,極樂樓的廚娘。
清鳴這三年結識的知交竟都在場,還剩下一位自然就是死抱小范大腿走哪兒跟哪兒的小小范了,“犯病,你一個小孩子來什麼青樓?”
範秉癟著嘴,“大姑娘,人家叫範秉!為人秉直的秉啦!”
清鳴被簇擁著進了屋,看著滿桌酒菜,不可思議道:“你們怎會知道我的生辰?”
紀甜甜拉她坐下,笑道:“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師父,你先嚐嘗我的手藝?”
清鳴反拉過紀甜甜的手,皺眉,“手上的淤傷怎麼回事?”
紀甜甜與雲、範二人相視,齊齊笑了,“這說起來又更長了!”
這下清鳴徹底是一頭霧水了,這群人個個話中有話,似乎藏著掖著什麼秘密,而且這秘密還是與她有關的。求助地望向子玉,子玉咳了一聲,打斷那三個可以湊成一臺戲的女人,“你們不是有禮要送?”
“什麼禮物?”
雲采采媚眼一轉,“你猜?”
難得大家聚在一起,也難得這麼有興致,清鳴也陪她們玩了起來。
“吃的穿的還是用的?”
紀甜甜愣了一下,喏喏道:“好像都不是。”
小范掩著嘴笑了起來,“照我說,是既可以吃可以穿又可以用的。”
雲采采捶了她一下,又與她笑到一處去了,“難怪人家說你是輕薄女!”
清鳴拉了拉身邊看起來比較正常的範秉,問:“你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嗎?”
範秉停下偷吃的嘴,認真地想了想,突然瞪大雙眼,“能吃能穿能用,這說的不是我麼?”深吸一口氣,“嗷”得一聲撲過去抱住小范的大腿,哭號道:“不要不要不要!主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拜託不要這麼殘忍,拜託不要把我送人,嗚嗚嗚嗚……”
眾人齊齊黑線。
紀甜甜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別傷心了,我覺得小范說的不是你。”
範秉哭得更大聲了,豎起蘭花指顫抖地指向紀甜甜,一副弱柳迎風狀,“你影射我!諷刺我!暗示明示我在自作多情!我不要活了!”
話音剛落,子玉的驚鴻劍已經擱在了他的肩上,“我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