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好乘涼,朝中有人好辦事”等等念頭,當機立斷一抹嘴,舉起酒杯,豪爽地一飲而下,再衝他咧嘴示好地一笑。
公冶白似乎覺得有趣,臉上笑意愈深。
解東風此刻才注意到他笑開來的絕代風華,臉上不由一熱。
顯然受到迷惑的不止他一個——早先還不敢靠近他的脂粉們被這傾城一笑鼓舞地湊了上去。
“公冶先生,怎麼一個人喝酒這麼悶呢?”
“公冶先生,不若讓奴家敬你一杯可好?”
“公冶先生,早聞大名,此刻一見,奴家方知坊間傳聞也是有不誇張的。”
“多謝姑娘厚意。”公冶白站起身,一一接過酒杯,優雅地掩袖飲下。
解東風邊往嘴裡塞吃的,邊幸災樂禍地看著對面的情形。看著看著,卻皺起眉來了。原來這太傅大人有武功的麼?只見他周旋於幾位女人間,看似彬彬有禮,實則一直與她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在每次她們接近時不著痕跡地避開。
雖看不出這是何等高深的步法,解東風還是忍不住咂嘴:這年頭男寵的要求還真高。
這場荒誕的宴會的結尾就是聖上下令讓眾士子各自尋歡,無需拘禮,然後摟著兩個美人離開。剩下計程車子,有些已是爛醉,醜態百出,有些羞慚地奪門而出,還有些意志薄弱的早被花娘們擁進房中,一夜風流。
解東風正想趁亂離開,卻被一個花娘擋在門口。
“探花郎可不能走~陛下吩咐了,一定要好生優待三甲士子。”女人一步一扭,搖曳生姿地向他走來,半路還拋了個媚眼,嗔道:“狀元榜眼都讓姐妹們分走了,奴家找了半夜都沒找著探花郎呢。”
存在感這麼低讓你怎麼都找不到,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若不是公冶先生好心指點,奴家現在還在四處找呢,探花郎真頑皮~”
花娘一雙輕佻的鳳眼不斷上上下下打量著解東風。初初看到時心裡是很不滿意的,此人其貌實在不揚,多看幾眼突然發現他年紀輕得很,說不準還是童子……她似乎撿到寶了?
忍不住媚笑了聲,她身子一扭,嬌柔地向他撲去。
解東風敏捷地一側身,躲開了,然後邊後退邊從袖中掏出一隻小算盤,迅速地撥動珠子,口中唸唸有詞:“這位姑娘請自重,小生冰清玉潔的身子不是誰都碰得起的。如若你實在太過愛慕我非要碰我,也不是不可,摸手一下十兩,摸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