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完,肖佳拿起小美澆花的一杯水嘩的衝她兜頭潑了過去,肖佳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淡淡地說:“姑娘,你要不想林嶽回來撕了你,就趕緊拎包滾蛋。”
小美把門拉開,小曲撇撇嘴,像個沒玩兒夠就被壞了興致的孩子,在眾人送客的眼神中正要起身離去,這時,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咣的一聲好像打了一個驚雷,孟白一貓腰鑽到會議桌下面。
壞了壞了,大家都嚇了一哆嗦,只見林嶽怒氣衝衝地闖進來,指著小曲的鼻子就喊:“誰讓你這麼幹的!你講不講道德,你有沒有底線!無恥!你一家人都這麼無恥!”林嶽說著揮著拳頭就衝上來,肖佳彭洽趕緊把林嶽攔住,小曲又來了興致,回報同樣的怒氣衝衝:“我為什麼這麼幹?你問我嗎?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呀!是你逼得我!”
“你混蛋!一家混蛋!”
“林嶽你少連帶上我家人!”
“怎麼啦!說錯了嗎?你們一家就是他媽的魔鬼!”
“你才是魔鬼!我這麼些年怎麼對的你林嶽你不是不知道,你感動過嗎?你就知道跟那個柴火妞在一起,瞎子!瘋子!木頭!”小曲叫囂著
“我願意!關你屁事!”
“你願意,人家願意嗎?林嶽你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你還不是和我一樣!”
“起碼我不強求!”林嶽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跟你一樣?死狗皮膏藥!我快煩死你了曲重行!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在我面前消失?!”
一句話捅了小曲的肺管子,傷自尊了,太傷自尊了,“林嶽你是個混蛋!”小曲掄起包就打林嶽
林嶽一點沒客氣,左手抓住包,右手就扇過去了,豔秋姐哎呀一聲驚叫。
仗著身高優勢,我一把抓住林嶽的手腕:“林嶽林嶽你別衝動”,那可是一個自稱有孕在身的人啊!眾人這時也都撲過去抱住林嶽,好端端一個風度翩翩的95分帥哥此時是斯文掃地,林嶽和瘋了一樣,雖然被大家死死抱住,仍然對著空氣死命的輪著拳頭:“陳孟白你這個王八蛋也給老子滾出來!”
“老陳沒在家。”肖佳趕緊說
“沒在家確實沒在家”小美道
“等他回來立刻捏死。”彭洽說
我們都能想象的出孟白在桌子下面哆嗦的樣子。
豔秋姐說:“小曲你趕緊走吧。”小曲又正要往外面走,大門那邊傳來一陣驚天動地嚎啕大哭,徹底亂套了,大家又開始手忙腳亂的把小曲往回拽,完了完了,馬太太來了!讓馬太太看到小曲,我們就算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真是被你害死了。
林嶽倒是一下子冷靜下來,收起拳腳,揉揉臉、撣撣衣服、抓了抓頭髮就出去攔馬太太了,我們也都冷靜下來,當務之急是不能讓馬太太看見小曲。
也許是剛才那幾個回合下來受刺激了,要不就是折騰累了,小曲站著。直勾勾地瞪著林嶽剛剛站過的地方,彷彿林嶽還在那裡,她就一直那麼惡狠狠地瞪著,渾身僵硬並喘著粗氣,肖佳一把把小曲按在椅子上,小美順手拖過一旁的空調箱子和從桌子下面鑽出來的孟白,倆人連人帶椅子把小曲扣在裡面,我長嘆一口氣,肖佳對著箱子說:“你們這一家人也太惡毒了吧,不能這麼往死裡毀人林嶽啊?”
孟白敲敲箱子:“好好待著將功補過。”
彭洽踢了一腳箱子:“敢動一動我整死你。”
小美搖頭:“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馬太太一屁股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就開始哭,大概是有些音樂天賦的,作詞作曲連說帶唱鏗鏘有力:
嗷嗷嗷,俺家老馬這次是鐵了心了呀,鐵了心要攆俺走啊;啊啊啊,這個沒良心的忘了窮的時候在被窩裡跟俺說的那些話了呀,忘了最難最苦的時候都是誰陪在他身邊把身子給他的了呀;嗚嗚嗚,那時候全村的女人哪個能看得起肯嫁給他呀,俺們一家子都不同意啊,俺為了他俺跟他鑽棒子地有了我家老大啊,他後來還輕看俺;啊啊啊,這個壞了良心的挨千刀的人啊!他不當俺是個人啊;嗚嗚嗚,俺一個人啦以後要怎麼辦啊,啊啊啊。嚎——!
我們大家趕緊圍著跟著勸,馬太太別太傷心了,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馬先生就是不看夫妻感情難道還不看看孩子的情分嗎?
“孩子都是俺一手帶大的啊,他管過什麼?他沒有感情啊,啊啊啊!”咧著大嘴繼續哭。
在馬太太毫不遮掩的痛苦中,我們也漸漸低落悲傷,一個女人用一生的青春年華去搏一個幸福的結果竟是這樣的淒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