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都尉,沒有可舉薦的人嗎?”
謝瑾瑜淡笑,“兵部所舉薦的幾人,都並未真正帶兵打過仗,而云南之地,身在京城的人並不瞭解。聽聞那處深山老林甚多、江河縱橫交錯,地形複雜,百姓也多為百夷之人,若是草率派兵過去,怕是會……”
寧無憂勾唇冷笑,深深地看著他,眼神如鉤!
雲南之地,也的確如謝瑾瑜所說那般,情況複雜難測,光是氣候地形,以及人文風情,便與其他地方大不相同。這也是當初雲南王成為最後一個藩王的一大原因。
謝瑾瑜依舊從容而笑,笑容如一池平靜無瀾的水。
“既然如此,皇上認為,誰來領兵好呢?”寧無憂輕聲問。
皇帝臉色沉了沉,微微抿緊雙唇,似倔強,又似隱忍。他抬手,緩緩地伸向案几之上的幾本厚厚的奏書,讓人拿過去,遞給寧無憂。
寧無憂泰然自若的將那摺子看完,厚厚的摺子,長長的文訴,皆是討伐彈劾他的檄文。甚至列出了他的幾大罪狀。
議政殿之內,沉寂無聲,安靜中,只聽聞寧無憂輕輕翻動奏摺的聲音。
“王叔,我不願意相信,那些檄文之中所言,都是真的。”許久之後,皇帝才緩緩地開口。
寧無憂闔上奏摺,並沒有看寫奏摺的人到底是誰,只是冷靜自持地看著皇帝,輕聲一笑之後,才道:“皇上所為欲何?”
“朕與舅舅討論之後,皆認為,王叔才是帶兵南下最好的人選。”
寧無憂與皇帝對視,那雙稚嫩直白的雙眸之中,充滿疑惑和倔強,皇帝不肯退讓,似鼓起了勇氣,才那麼直接地與他對視。
可寧無憂眼眸之中,不帶絲毫感情,只是有些淡淡的嘲諷。
“王爺的確是最適合帶兵南下的人。”謝瑾瑜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溫和,“如今,朝廷之中,對雲南之地,瞭如指掌的人,也就只有王爺了。”
“若是本王不願意呢?”寧無憂冷聲道,他放下奏摺,看向皇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