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魏北看出她的心事,寬慰道:“相王怎麼會不知道郡主的心思?還請郡主放寬心。”
“衡哥哥在北冥山失蹤了,幾個月過去,仍然下落不明。我怎麼能放心?”杜文月哭喪著臉說。她那天被都清嚇暈了之後,王闕便安排他們連夜返回古州。她醒來時已經在返程的路上,雖然擔心王闕的安危,但她又膽小怕死。本想回古州之後請求父王幫忙,誰知道父王卻說遠水救不了近火。
慶帝仍然在世的弟兄已經沒有幾個,他自小與相王一同長大,情分非比尋常。此時,皇帝坐在殿上與相王說起童年的趣事,龍心大悅,氣色好了很多。
“好幾年沒見文月了,小丫頭也長大了,出落得越發標緻。皇室裡可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慶帝招了招手道,“近前來,讓伯父仔細瞧瞧你。”他用了尋常人家的稱謂,為了表示親近。杜文月也不懼怕,起身走到皇帝身邊,軟聲道:“皇伯父可別拿文月開玩笑。您的承歡公主美貌無雙,文月怎麼能跟她比呢。”
提到承歡,杜文月心裡就隱隱地泛酸。誰能想到在雲州那個沉穩聰穎的木十一,居然就是承歡公主?
“朕的承歡啊,簡直就是個潑猴,有你半點懂事,朕也不至於頭疼至此。”慶帝無奈地搖了搖頭。
“皇兄為何事煩憂?”相王問道。
慶帝長嘆一口氣:“還不是那丫頭的婚事?六月就滿十七了,至今還選不到駙馬。”
“公主是傾國傾城之貌,又貴為金枝玉葉,自然不能委屈了她。皇兄心中難道沒有合適的人選?”
“她喜歡的,朕做不了主。朕做主的,她不喜歡。你說怎麼辦?”
相王大聲笑起來,指著杜文月道:“臣弟家的這個丫頭可不也是這樣?拖拖拉拉,都到了二十歲了,還是嫁不出去。臣弟的頭髮都愁白了。”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