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念,也有你的空虛無邊。
你有沒有聽見,寂寞的聲音悄悄在蔓延,它住進我們之間消耗著我和你的永遠。
你有沒有聽見,思念的呼喚傳遍每條街,就算你走的再遠,累了回頭,我就在你的身邊。
回到酒店,已經是晚間十一點整了。
原來一直嚮往的西湖,不過如此而已,少了一人在身旁,縱使是那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又如何呢?
夜,夜不能寐。
她一閉眼睛,又是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丫頭,不要鎖眉。”他帶著微弱的聲音,透過那氧氣管,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那隻手分明帶著顫抖,在空中搖擺不定,最後落在了坷燁的額上,輕輕的擦拭著來自她額上的‘川’字。
那溫熱在額上,一點一點的侵蝕著她的雙眸,似乎有一種悲傷,只有把淚珠落下,才足矣表達清楚。
坷燁的心緊了緊,手在白色的袍子下面抖了抖,很想要抓住,抓住那不屬於他們的那一刻。
但是,現實不容她抗拒,還是沒有辦法抓住那一剎那。
特伊洛冰冷的手從她的臉龐滑落,重重的摔落在病床架子上,蝶翼疲疲的倦了起來,宛若掖書一般輕輕閉合。
“不!!!”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在空蕩的夜裡,格外明亮。
坷燁猛的睜開眼睛,空洞無神,夜夜驚醒在空蕩的夢裡,失去你失去勇氣失去意義。
回神那刻,才覺醒,自己的衣裳已經半溼,那冷汗貼著衣裳與面板,黏噠噠的,讓她異常的不舒服。
空洞的雙眸盯著那窗簾擋住的透過落地窗的夜景,似乎那裡正有一雙眼睛跟她對視,給她力量。
不知道為什麼,看向那裡,就是熟悉的味道,坷燁攏起雙腿,兩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一臉彷徨,彷彿又是在害怕,最後,時間定格在她恐懼的臉龐上。
夜夜……驚醒在空蕩的夢裡,失去你失去勇氣失去意義。
誰記得,分手那天,還下著雨!
曾經做了約定說不放棄,傻的可以,不留餘地。
寂寞只剩自己,身不由己。
就算早知道結局,也許我仍會選擇和你的命中註定。
明明愛情本來就不公平……
獨留我傷情傷心傷到最徹底,一生也許再也沒有也許……
第四章:卻又聽到你的訊息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這是大自然,有著綠水汪洋,牛羊成群,蒙古包的特色至今未改。
這是坷燁第一次來到內蒙,她覺得有些陌生。
除了那一排排的白楊,讓她覺得安心,剩下的只是那滿天飛際的塵土。
“坷小姐,今天要在酒店停歇嗎?”司機問她。
坷燁搖搖頭,對著他說:“你把我帶到我預定的蒙古包就好。”
越野車在這凹凸不平的沙塵道上疾馳,留下兩條淡淡的車印子,風輕輕地吹,便了無痕跡。
不久後,又是同一款越野車,在這條路上留下那樣的印記,亦是那樣的風,讓它們銷聲匿跡。
男人抿著微涼的薄唇,說不出清冽,雙眸透著淡淡的憂,手放在車窗撐起下巴。
這條路,她剛剛經過,這空氣,殘留著她的氣息。
到了蒙古包,坷燁把行李都扔到蒙古包裡,只是往揹包裝了一些攜身物品。
還有那部重的要命的單反相機。
自從在杭州那個美麗的江南水鄉之後,忽然進入這樣的大草原,讓視線快速的轉變,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她徒步往回走,因為她依稀的記得,剛剛坐車的時候經過了一條漫長的道路,兩旁種了白楊樹。
它沒有婆娑的姿態,沒有屈曲盤旋的虯枝。也許你要說它不美,如果美是指“婆娑”或“旁逸斜出”之類而言,那麼,白楊樹算不得樹中的好女子。但是它偉岸,正直,樸質,嚴肅,也不缺乏溫和,更不用提它的堅強不屈與挺拔,它是樹中的偉丈夫。
這段話坷燁怎麼都不會去忘記,因為這段話,所以她才會毅然的要來蒙古。
這是矛盾的《白楊禮讚》, 曾經,在景園別緻,他也拿著一本散文書籍,用他渾厚的嗓子,為她傾讀這篇白楊禮讚。
她記得,當時是因為特伊洛編了一整天的曲,太無聊了,所以午後閒息時間,他讀了一篇散文給她聽。
“算不得樹中的好女子,所以你也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