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瓜一下,白了她一眼,“白痴!”
坷燁委屈的摸了摸頭顱,嘟著嘴巴,那模樣整一個小媳婦,然後撒嬌道,“那你告訴我呀!”
特伊洛搖搖頭,無奈的開口,“宋代時候呢,斷橋被喚為寶佑橋,到了元代時候呢,它又被喚為段家橋。”
船家捋了捋鬍鬚,說道,“相傳啊,很早很早以前,西湖白沙堤,從孤山蜿蜿蜒蜒到這裡,只有一座無名小木橋,與湖岸緊緊相連,所以,當遊人要去孤山遊玩的時候,都要經過這座小木橋。”
坷燁聽得入神,船家講的,與特伊洛講的幾乎如同一轍,她已經漸漸陷入回憶,無法自拔了。
特伊洛把她從背後環住,繼續說道,“經過日曬雨淋,橋板經常斷爛,當遊人去孤山遊玩的時候呢,就十分的不便。”
“橋旁呢,正好有一間簡陋的茅舍,住著姓段的一對夫婦……”特伊洛剛說的這裡,就被坷燁打斷了。
“哦……!!!”她發出一聲恍然大悟的驚歎,雙眸一轉,嘻嘻笑了一聲說道,“所以這座橋叫段家橋,因為是這對夫婦建的。”
“看來,也不算笨!”某男挑挑眉,一副你長得確實不聰明的表情。
這便又引起了坷燁嘟嘴大戰,一副極其不滿他這種誇獎方式,誇中帶貶,實在不是什麼好話。
船家划著木舟,繼續說道,“這對夫婦極其心地善良,而且勤快的很。男的呢,就在湖裡捕魚,女的呢,就在門口擺個酒攤,但也因賣家釀寡酒,所以酒味並不是很好,造成顧客寥寥無幾,生意清淡。”
這一段,特伊洛沒有跟她說過,因為剛好被她打斷了,所以他只說到,這座橋是段氏夫婦建的。
原來,是因為這對夫婦懷著一個慈悲為懷的心,在一個日落西山的黃昏,收留了一個衣衫襤褸又身無分文的老人,還把自己釀的酒贈予老人飲用。
最後,老人因為無言感激,便贈予段氏夫婦三顆酒藥,因為這三顆酒藥,段氏夫婦釀出了好酒,生意可謂是別開生面。
當他們日子越過越好的時候,在一天大雪紛紛的日子裡,老人又冒雪來到了段氏夫婦家裡,兩人看恩人前來,連忙招呼,並準備銀兩,作為回報。
但老人卻說,“把這筆錢用在該用的地方吧!”
說著,便離去了,經過小木橋,橋板斷了,老人跌進湖裡,嚇得段氏夫婦連忙上前,卻看見另一場光景。
老人立於湖面,如履平地,微微笑著與他們招手。
原來,這是一位神仙。
而後,段氏夫婦便把這筆錢用在了建橋上面,後人因為紀念,便把這座橋喚為段家橋。
船停了,坷燁拿起相機,對著身穿蓑衣,帶著斗笠的船家,咔嚓一聲,留下了一個神秘的背影。
她跟船家道過謝後,便上岸了,這西湖之旅應該可以畫上一個句號了。
坷燁徒步,再次走到斷橋殘雪,太陽準備西落,她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歇息,拿著相機取景。
調光,對焦……一抹白色身影驟然出現在鏡頭,一閃而過,坷燁猛的瞪大眼睛。
驚恐的拿下相機,可那人卻消失無影無蹤。
不!
這不可能!
剛剛那個身影,明明是他,是他!!!
“特伊洛!”她朝著那座橋喊了又喊,就好像剛剛她所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空影,只是假象。
坷燁不死心,再喊了一句,聲嘶力竭,“特伊洛!!!”
橋上幾縷楊柳輕輕飄動,湖面迴盪著她的呼喚,空蕩的讓她心疼,滴血的疼。
也許,是她太想念他了。
拿著相機的手顫了顫,一顆晶瑩的淚珠在完美的臉龐弧線滑落,正好打在她冰涼的手上,隨著空氣揮發,整片空氣都瀰漫著思念的味道。
遠處的一顆大樹下,藏著一個身穿白襯衣的男人,他臉龐剛毅,薄唇性感,犀利的雙眼帶著失魂落魄,幾次想要移步,總是硬生生的停止動作。
他不可以,不能踏出這一步,絕對不可以!
如今,他只能看著她脆弱的低下頭,傷心欲絕的倘下淚,整個人慢慢的無力蹲在地上,雙手環抱著雙腿,整個人少掉了無邊的安全感。
距離就算再靠近眼前,我們一樣沒有交點。
沒有你的世界,就像寒冬沒有春天依偎。
少了你陪在身邊,我的四季只剩下冬天。
悲傷喜悅,回憶不斷重演。
靜下來的世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