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能換回我的名聲嗎?”上官墨染甩開他的手,冷冽的臉上像蒙上了一層陰影,他的手緩緩地撫上他的臉,彷彿在撫摸一件上好的瓷器一樣。
“上官,你放過娃娃好麼?他……他還是個孩子。”王福重不忍的從人群中走出,蹲在地上扶起了娃娃,大聲的說道。
“呵呵,王晨,本王問你你是在求我嗎?”上官墨染把臉轉向王福重,看向人群中那個下人擔憂的神色,臉不禁黑了。
“王爺,我求你,你放過娃娃吧。”王福重站起來,然後重重的跪在地上,對著上官墨染磕了一個頭。頭磕在地上的聲音很大,額頭傳來一陣陣的痛,不用看王福重都知道自己的額頭一定破了。
“好,好,楊娃娃貶為下人,至於小侯爺,本王這裡不歡迎你。”上官墨染丟下這句話就走了出去。
王爺一走,看熱鬧的人群也就散了,夏子木站在人群中央,望著王福重若有所思,被宋鍾一拽,才慢悠悠的走了。
“哥哥,謝謝你了。”楊娃娃揉了揉眼睛,感激的看著王福重,然後眼睛飄到了路毅航身上。
“娃娃,昨天晚上根本就是個錯誤,我會留下幾個人好好照顧你的。還有王晨,謝謝你了。”路毅航撿起床上的衣服,走到門口,轉過身看了一眼楊娃娃,然後離去。
等到路毅航的背影消失,楊娃娃就抱住了王福重。
“娃娃,娃娃,你怎麼了?”剛才娃娃抱著他哭了一陣,現在又突然沒聲了。
王福重拍了拍他的臉,沒有反應,想著應該是昏了過去,春花樓裡經常出現小倌昏迷的事。王福重把他抱在床上,關上門,去打了一盆水,然後拿著毛巾走了過去。
一掀開被子,王福重就在心裡把路毅航罵了個遍,娃娃的全身都是淤痕,最可怖的是後面,白濁夾雜著鮮血順著大腿一點點的流下……
簡單地用毛巾幫他擦了擦,王福重關上門走了出去,清理的工作還是等他醒過來再告訴他吧。沒想到剛一出門,就看到吳情在門口等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整個眼睛都青了,一看就是被揍的。
作者有話要說:
☆、猶記舊相逢,淡煙微月中
近日以來王府最熱鬧的事莫過於王夫帶著王子來府賞花這件事,王福重蹲在一棵桃樹下,無聊的扯著花瓣,旁邊還放著掃把。
額頭上的疤痕已經全消了,沒留下一點痕跡,說起來還真感謝那天吳情給他送來了金創藥,只是他自己的臉,都好幾天了還是青一塊紫一塊。王福重詢問幾次都被支支吾吾轉移話題,次數多了他也作罷。
“小王,我先去吃飯了,你快點我幫你留一份!”吳情放下手中的掃把,大聲的喊了一聲就跑了。
王福重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拿起掃把開始掃起來。
清風吹拂,桃花飛舞,這絕美的場景此刻對於王福重來說卻是個噩夢,滿地的花瓣,要掃到什麼時候?
作為下人,正確的說作為王府的下人待遇還是很不錯的,雖然要起早摸黑,要從早忙到晚,但是幸運的是王福重還住在原來那個房間,沒有讓他搬,還有就是下人的伙食竟然和公子的差不多,這樣想來怪不得吳情對王爺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了。
“喂!你幹什麼?”王福重大喝一聲,丟下手中的掃把,朝著不遠處的一個桃樹奔了過去。
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攀爬在樹上,嚇得直接從樹上跌了下來,王福重跑過去正好成了墊背的沙包,被砸的七葷八素。
“你幹嘛,我爬得好好的你叫什麼?”少年從王福重身上爬起來,鄙夷的看著他,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王福重抬起一隻手揉了揉腦袋,一隻手撐著地,坐在了地上,抬起頭,就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娃娃居高臨下,滿臉桀驁,一身黑色錦繡長袍,上面還刺著騰飛的龍紋。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王子了。
“不好意思,小人誤會了,我以為你是亂闖進來的,所以一時心急,就大喊了一聲。”王福重無辜的眨了眨眼,聲音越來越低沉,到最後幾乎是嗚咽道。
“你……,聽你這麼說,我就不怪你了,但是,你要陪我逛王府。”上官安歪著頭,摸著下巴,大大的眼珠子轉來轉去,考慮了一會,決定大人大量就原諒了這個奴才。
“好,不過你要先把我扶起來。”王福重伸出一隻手。
上官安不情願的伸出手然後用力的把他拽起來,兩人的臉親密的擦過,就連呼吸聲都幾近可聞。
“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