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子,可是當年無奈分手,他也是很不忍心,心裡有了主意,也正好自己和伍月續上前緣,把麗達還給皮皮。
程遠從來都是個意志堅定做事理智的人,他既然決定了一心一意的去執行,絕不會讓自己半途而廢,他從前已經將他們都傷了一回,就不允許自己再一次傷害他們。
伍月看著他一派輕鬆的解釋幾乎就要相信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卻被他“打電話”的解釋驚醒。
“別再說什麼打電話的藉口了,”她撐著胳膊半靠起來質問:“一般的朋友病了你都會很關心吧,更何況對麗達,一句不問正常嗎,你在躲什麼?忍著兩個月都不打一個電話你得有多難受,何必這樣?說什麼盛天國際送給我?麗達是執意尋死做的了斷,她送給我我也不敢要,更要不起。”
程遠垂下眼瞼咬牙,捻了菸頭緩了半晌,才口吻淡淡的扯出一絲笑說道:“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好好休息,養好病什麼都好了,你要不放心我現在就去跟麗達說叫她回金蟾島。”
☆、失衡
好多事情,一旦開始,就註定無法結束,便如風過海而來,海灘上,白色的沙,無形無狀,卻柔韌,隨風紛忙,永不消散。
程遠腦子裡一片片的茫然無措,那些連他自己也搞不清的行為動作叫他心生恐懼,一點也不願意深想。
出了門,程遠不管疼不疼的對著牆猛踢幾腳洩了胸中的氣才去剛才的病房找麗達,遠遠就看見麗達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歪頭趴在門口。
彼時,麗達買了水果回來,南瑜和皮皮的話還沒說完,她便在門外的休息椅上坐著等,裡面傳來他們倆一陣高一陣低的對話,她不由自主趴在門邊辛苦的聽起牆角,曾經的事情說不震撼是假的。她心想原來南瑜,不,邊闖是比自己更加執著的人,只聽皮皮質問邊闖為什麼變成了現在花邊新聞不斷自暴自棄的姑娘。
“如果不是你,那隨便是誰又有什麼分別?”
麗達扶著椅背聽到邊闖涼涼的說了這句話,眼淚就毫無徵兆的從她眼裡湧出,她想著自己,喃喃低語道:“阿遠,如果不是你,我寧願永遠都只一個人,誰也不要。”
她慢慢坐回去閉上眼睛休息,心緒低沉極了。
有人在她身邊坐下了,麗達敏銳的睜開眼看,是程遠。
心突突跳的極快,麗達穩著心神想著:他聽到沒有?
她也說不清希望程遠聽到還是希望他沒聽到。
“哈,好久不見。”麗達裝作無知的搖搖手掌對程遠笑。
“電話中途斷掉不說清楚是怎麼回事?”程遠表情嚴肅,目不斜視的盯著對面牆上“請勿吸菸”的警示語。
麗達對突然出現的程遠以及他莫名其妙的神態有點沒反應過來。
“嗯?噢,那個,我後來給你打電話了,打了好幾遍你都沒接,不會是故意的吧?”她開玩笑的說道。
程遠只感覺渾身都僵硬,肚子裡壓抑的火氣卻一點點也沒有消散,衝口說道:“沒事吧你?跑來醫院幹什麼?”
這句話的語氣絕對不是在問候她,麗達心以為叫程遠等的很久等出氣了,頓了頓自動忽略他不善的口氣笑道:“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對不起,我朋友出了點事叫你久等了……”
程遠略微扭頭向走廊盡頭哼笑一聲說:“你在這裡能有什麼朋友,什麼時候回金蟾島?”
麗達握了握掛在衣襟邊的手套,頑笑的臉僵住了,她看著程遠偏過去的半個後腦怔了半晌才呵呵笑了幾聲,再也掛不住溫和的口氣,說道:“我想在哪裡我爸也管不著,我吃你的喝你的了?還是花你的錢……呵,我現在花的還真算是你的錢……?”
“你這是什麼口氣?我就不明白你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到回金蟾島說非在這裡說。”程遠唰的轉頭,只見麗達滿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僵坐著,只一眼他立馬又回頭把不知往哪裡放的手裝進兜裡架起二郎腿。
程遠話裡的意思麗達聽不真切,卻也知道程遠是在責怪她,她怔愣半晌,耳膜陣痛嗡嗡作響,盯著他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站起身無所謂的笑一笑,語氣僵冷的說:“我沒什麼話和你說,要告訴你的已經發在郵箱了,是你非得要我見面說清楚的,呵,可能也是我多事了,翻雲覆雨的程先生只怕運籌帷幄早已部署周全了,”她抬手對反應激烈回頭看著自己面目抖動張嘴的程遠叫停,一秒不頓的說著,“本來在這裡也是夠了,我已經準備要回去了,勞程先生下旨喝退還真是不好意思呢。”
麗達臉上笑嘻嘻的表情好像在說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