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無意地勸她,及至後來直接以妖精拿捏與她,迫得她一避再避,眼下回來,雖是為妖精算計了一回,卻總歸令她歡喜。倒不曾想過眼前的少年,縱使為她當年的一句玩笑害得病弱至此,還是將她放在了心上。
他的一份情,不可謂不重,但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她在世間所有的重量,都在背上了。
“小十一,我覺得……”
“你要毀約?”
兩人同時開口問向太子,道姑娘回望子折夏一笑,轉頭對太子道,“小十一,我覺得還有一個選擇。”
太子的臉色更青,冷道,“什麼選擇?”
“長生。”
道姑娘噙笑,看了一眼老道士,“當年我雖小,倒也聽明白了幾句不該之言,否則不會跟了師傅走。”
太子翻眼看過去,見老道士還如十年前的模樣,當即轉頭,盯著道姑娘的眸子敏銳生寒,孱弱之中有了幾分冰涼。
“今日的畫尚未完成,你們誰都走不了。”太子轉身,“七哥,勞煩。”
“為了小十一的畫,七哥我可什麼都願意做呢。”白衣男子收扇拱手,目送了太子一行出去。
“解浮生,你可記得我是誰?”
“誰是解浮生?”白衣男子翻折玉扇,迎著子折夏道,“不過外出幾年,敢情我大昭未來的太子妃竟連七皇兄也不認得了?”
“假正經的老七,一別十年,你居然敢在小十一面前說不喜歡我,討打麼?”道姑娘揚眉落下,換上一幅久未親近的感嘆之顏。
“好容易回來,不過沖著你才來湊點兒熱鬧,不趁機討些便宜,那可不划算。”七皇子笑道,“小十一真的生了氣,指不定要怎樣地鬧脾氣了,看來要委屈你們一下了。”
他人往外走,忽地轉回來,摺扇敲了一下腦門,懊惱地對老道士開了口。
“瞧我的記性,老先生,若你能在小十一作畫完成之前,阻得她們兩人出不去,那我可幫你……”他忽地挑了下眉,興致道,“夢蝶……”
老道士眼眉掐緊,不知這七皇子是個什麼來頭,竟知曉自己百年所求。不過,本就要阻得那妖孽帶走自己的徒弟,不用說,他也會全力阻攔。
見七皇子也走了,道姑娘方抬步,面前便定了四個人,齊整劃一地盯著她。
造孽啊!
道姑娘心頭哀呼一聲。
身上的人滑落,徑自牽過自己的手,往廊簷下走。
“不過門也好,我娶進門。”
☆、閨中畫
作者有話要說: 一邊寫一邊笑,哈哈哈哈,對了,不要被位置想壞了,我們的夏姑娘。。。唔。。。。。。不可說。。。。。
進門便被推在了榻上,道姑娘破天遭地給人壓上了。
柔順的青絲攏住了妖精自上而下欺來的微朦空間,天不怕地不怕的道姑娘少見地矜持了,哆哆嗦嗦道,“你要做…做什麼?”
“親你。”
子折夏認認真真,眉眼倦倦地俯下身,唇瓣含著道姑娘的下唇,有心叼起了一點兒柔軟,齒間撩人地擠出了兩個字。
“苦麼?”
苦?
什麼意思?
正是飄神,唇際一疼,妖精的眸不滿地銳利了一下。
道姑娘聰明,知曉妖精在惱自己走神,一翻身,把妖精壓在了身下,凜視道,“你到底是誰?”
妖精的眼漸漸眯成了一條線,淺淺翹了下唇,輕惑道,“這次…原諒你……”
哈?
道姑娘摸不著頭腦,腦後瞬時有銳風襲來,側首一避,噌亮的長劍劃了過來。
長孫辭一劍劈開兩人,氣得手抖,瞪著悠然撐起身的小女兒,頭都要炸了。
“娘,說好閨閣之內不動手的。”
“虧得是閨閣,否則你爹早進來了。”長孫辭擲了長劍落地,切齒道,“我不管你們兩個有什麼情什麼怨,但總之這一世都是我的女兒,你既言‘未必’,那我不能隨意把兮兒交給了你,你若不給我一個解釋,趁早滾了出去。”
道姑娘愣神,望著她孃的態度,不僅不反對,還擔心起妖精對自己的心意,不免酸楚難禁,轉念轉眼,藍衣的妖精攆著衣襟正低頭思忖,倚著榻上的倦然姿態當真是一抹流水,好似隨時能從人手中傾瀉,再也握不住似的。
“妖精,你說說話,你說了,我就信你。”
子折夏撩了撩眼,瞅著道姑娘一臉決然的樣子,禁不住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