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拜,然後,垂首恭敬道,“小的方富拜見二少爺!”
周樂雅示意方富起身,劍石就代為言語,“方富,二少爺讓你起來。”
方富恭恭敬敬的又做了禮,才慢慢的站起身,恭敬垂首,不敢抬頭。
周樂雅看著,嘴角彎了彎,這方富倒真是把他自個兒當做奴僕了,周樂雅拿過小木板,慢慢的寫著:你從南和州逃難過來的時候,可曾見過河工?
劍石看著,心頭一跳,河工?難道二少爺要問南和州這次鬧得極大的河岸崩堤的事情?二少爺不是從來都不問這些事情的嗎?
劍石心裡疑惑著,但面上將周樂雅木板上的話代為傳達。
方富一愣,隨即趕緊的回答道,“小的見過。現在在東門那裡就有幾個河工。”
周樂雅聽了,滿意的點頭,隨後,拿起小木板,寫道:你且下去。
方富有些不解,但還是看著周樂雅恭敬的應下。
方富一離開,周樂雅就起身對劍石表示,他要去外面走走,劍石自然不敢有異議,因為西福南雪他們幾人都受了杖打,周樂雅讓他們休養幾天,因此,劍石就叫來了被周博雅留下的墨石。
周樂雅還是跟昨日一樣,從魚柳館的後門離開,來到熱鬧的街上,周樂雅一間一間店鋪逛了過去,不時的留意著那些店鋪的名字和牌匾,劍石和墨石不知道他們家二少爺到底在找些什麼,上前問了,他們家二少爺只是搖頭,隨後就又轉身逛著店鋪去了,劍石和墨石只能小心的保護著,不讓街上的行人衝撞了他們家二少爺。
周樂雅的確在找東西,至於在找什麼,他自己也只是一個模模糊糊的意識而已,昨日的那東門一遊,他恍恍惚惚的想起,好像因為水災逃難的人裡似乎都有河工,至於為什麼有這種認知,他自己也說不明白,大概上輩子他可能和河工一類的人打過交道?
就好像他上次跟玄雨哥說的那個故事一樣,突然間就從腦子裡冒出來了,那也一定是他上輩子下意識裡聽過或者看過。
南和州的災情和河堤崩塌有很大的關係,河堤的話,那一定少不了河工,兄長大人這幾日忙碌的事情和南和州有關,想著致遠哥就在南和州,他也是心裡擔心,如果找到河工的話……那也許可以知道些什麼?
他不確定這樣做是否有用,但不做又怎麼知道?
事在人為,總得做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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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廣濟府,一品酒家。
廣濟府的一品酒家在三年前突兀出現,隨後就以獨一無二的菜式佳餚和三杯就醉的臨川梅酒而成了廣濟府裡最貴的酒家,當然,也是廣濟府現在最大的酒家之一。
畢竟,一品酒家和魚柳館都有名帖式服務。(擁有一品酒家送出去的名帖的客人就可長期擁有獨立廂房,還有專門享有的一客一侍者的恭敬伺候。)
一品酒家在三年前橫空出世後,很多人都在猜測暗中調查這個一品酒家的擁有者是誰,可惜,無論人們怎麼打探都沒有結果,直至在一次一品酒家主持的品酒宴上,廣濟府府官的大舅子,來自酒釀家族,祖上曾經做過京都帝宮御廚的姚大出現了,眾人才恍然,難怪一品酒家的菜式那麼好!
而現在,一品酒家的某間獨立廂房裡,身材肥胖的約莫四十歲左右的姚大正對著一俊美青年恭敬的磕頭拜著,“姚大拜見源少主!”
“姚先生請起。”周博雅溫和說著,示意身邊的雨石上前扶起姚大。
姚大恭敬做禮,才在雨石的攙扶下起身,他身材肥胖,下跪站起的時候總會有些踉蹌,但對眼前的這個還沒有行弱冠禮的青年,他卻是打從心眼裡恭敬著。桃源社的建立,讓他們這些一直在世家打壓下的有才卻不得施展,特別是出自鬼谷書屋的人有了用武之地!
不必再依附世家,無需仰仗世家,更不用被世家當成工具一樣,用完就扔了,甚至還得有隨時付出性命的覺悟!他的大兒子為了能夠讓他們姚家重振,依附在宋家旁系的門下,卻被宋家的那個旁系推出去做了替死鬼!
如果不是源少主出手,只怕他那大兒子早就不在了,現在也不能在北洲管著一個大酒樓了。
“姚先生,辛苦了。”周博雅溫和笑著開口。
“不敢。”姚大趕緊的謙恭幾句。
周博雅笑了笑,就轉入正題,“廣濟府來的這些難民裡一定會有南和州的河工,找個藉口招募這些河工進一品酒家。”
“是!”姚大恭敬應下。
“過幾日……京都宋家的嫡系宋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