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刀來剷除後患。
她習慣性的摸摸腰側,才想起早上把刀子解下放在床頭,她只好狠狠瞪著亓官沂。
「作客啊。」亓官沂回答得好不自然。
「……」她在考慮,用拳頭是不是比較快。
「這是禮物,請息怒。」看到佳人面露殺氣,亓官沂趕緊拿出他費盡心思才買到的鐵礦石。
看到他遞來的東西,曲瑤光的怒火明顯的消下去,讓亓官沂不禁拭去額間冷汗。
好險,若再被她痛揍個幾拳,他可吃不消啊!
「爹,他說的話,十成十都是胡說,別信他的。」拿人手不短,吃人嘴不軟。收下了禮,曲瑤光仍舊不說好話。
「哪有!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真實實,哪一句是謊言?」他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哼!」曲瑤光回敬他一聲冷哼。
曲濤好興致的看著兩人,當他看到女兒向來平靜無波的臉上出現其他神情,大吃一驚。
這是他女兒……沒錯吧?
「爹?」曲瑤光看到她爹一臉怪樣,忍不住直看他。
曲濤揮揮手,「沒事沒事,你們繼續。」
曲瑤光奇怪的看他一眼,再回頭狠瞪著亓官沂。
「爹,天色暗了,我先送亓官公子回去。」雖然她心裡想的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曲濤連忙笑著揮手。
「不用啦,這小子說他沒地方住,我記得你隔壁屋子是空的,所以我就叫他住下來,你帶他到府裡認認路就行啦!」
「什麼?!」第一次,素來以冷靜出名的曲瑤光,臉色大變,吼叫聲直衝霄漢。
夏夜風涼,輕落一片葉,象徵了她不再平靜的生活。
「將軍,那人不正是那個叫亓官沂的傢伙嗎?」南宮謙手捧著書,眼掃過某物後忽道。
「嗯,是他沒錯。」
「就是那個倒在路上的傢伙?」南宮謙眉一挑,不死心的再問。
「嗯,是他沒錯。」
「就是那個死纏爛打的傢伙?」他空出手揉揉眼,確定自己的眼睛沒看錯後再問。
「嗯,是他沒錯。」
「就是那個已在京城分手的傢伙?」南宮謙不敢肯定地再問一次。
「嗯,是他沒錯。」曲瑤光的語中隱隱帶著火氣。
「那……」南宮謙眼珠子溜了一回,再回到臉色冷到不行的曲瑤光身上,「屬下可以請問一下,為什麼他緊黏在將軍身後?」
曲瑤光淡淡掃他一眼,目光比雪還寒,話自牙縫裡擠出,「因為,我甩不掉他!」
這傢伙從早跟到晚,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甩也甩不掉,最後也只好任由他跟了……想著,心頭火又冒出來。
「是,下官知道了。」南宮謙眼角偷偷瞄向朝曲瑤光黏來的亓官沂,暗自抹去額頭的冷汗,腳步偷偷往後移動。
他退、他退,退得遠遠遠,退到狂風暴雨掃不到的地方。他還年輕,不想這麼早就為國捐軀。
「瑤光、瑤光!」亓官沂很開心的拿著一盤點心,「這是我做的,你嚐嚐。」
聞言回身,曲瑤光爆筋吼道:「我記得派你去廚房,你怎麼還在這裡?」
「當然是想你……呃,不,是事情已經做完了。」看到佳人臉色不對,亓官沂很快改口,「你嚐嚐。」
不待她拒絕,他拿起一塊糕塞入她口中,然後兩隻眼亮晶晶的看著她,一臉期待。四周的人則是同時倒抽口氣,為他這不怕死的舉動駭然。
「好吃吧?」他眼裡閃著亮光地等著人稱讚。
「……好吃。」看著他那雙像小動物的眼睛,原本想罵的話都隨著口中的糕餅嚥下,曲瑤光無法對這種眼神生氣,或者說,她已經氣到沒力氣再氣了。不過,糕餅倒是真的很好吃。
「真的嗎?」亓官沂的眼睛彎成了月亮,「那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吃到你不想再吃為止。」
曲瑤光瞥了他一眼,沒有拒絕他的提議,只是淡淡道:「別再跟來,我要去辦事。」
話聲方落,她轉身走人。
「她並沒有拒絕呢,嘻!」亓官沂開心的捧著點心,快樂的回到廚房,留下身後一堆看得目瞪口呆的人。
冷斐冽看著他們的背影,伸手用力擰了南宮謙一把。
「痛!你沒事擰我幹嘛?」南宮謙忿忿地瞪著他。
冷斐冽淡瞥他一眼,「你會痛,那這就不是幻覺了。」
「去你的!要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