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這些不上道的行為讓我放棄對真理的追求!”
主父阿門的眼形不算很凌厲,刻意營造的時候很能給人溫柔的錯覺,他現在就有心要讓人覺得他無辜,“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呢?我原以為我們從裡到外已經瞭解得很透徹了。”
孔妹力真心佩服死這貨的變臉功夫了,不過他或多或少看得出來箇中的端倪,就像推倒這男人之前的日子裡這人營造的木頭疙瘩形象,他其實也能感覺到不是真正的他,別問他是怎麼感覺出來,他覺得這就是……命運。他知道自己沉淪的不是主父阿門任何一個假造的溫柔或老實形象。如果讓他猜主父阿門選擇他的理由,其中必須有這一點:他用心在追求他家男人的真正內在,絕非浮於表面。
“是啊,夠透徹的了,我還覺得你把人吃幹抹淨之後越來越沒木頭疙瘩樣兒了呢。”他哼哼兩聲,“算了,我知道真正的你是啥樣的就夠了,說回來剛才的話題,你讓我猜,那我就猜猜看……是初中的時候?初三的時候看上了我?根據各種言情小說的套路,前面你對我那麼好,是因為出於對哥們兒死黨好弟弟的保護。到初三有人給我遞情信,你才覺悟了自己對我的真正感情!然後你的愛無法自拔地燃燒了起來!但你怕說出來和我連兄弟都當不成,所以忍受著種種煎熬,化深深的愛意為行動,切實地保護我。”手舞足蹈地說完,孔妹力為自己完美的推理得意地笑了幾聲。
撲哧,主父阿門的臉皮沒繃緊,噴笑出聲,回看孔妹力紅透的怒臉,笑得肩膀都顫抖了起來,趴在被子裡不能自己。
“喂!就算沒那麼早,你也沒必要笑成這樣啊……”孔妹力怒著怒著就沒底氣了,他應該相信黑萌萌的感情的,但也正是因為對方是黑萌萌,他的情商會跌到接近負數,變成從前那個跟在大哥哥屁股後頭亂蹦亂跳的小鬼頭。他心裡沒著沒落地想,黑萌萌這笑到底是什麼意思?笑他自作多情?黑萌萌其實真沒那麼愛自己?
孔妹力忽然不想知道答案了,手腳發涼地爬下床,在床邊抱著果凍使勁地吃,連含羞草都耷拉了下來,徹底不動彈了。
莫名陷入不安情緒裡的他沒看到身後主父阿門別有深意的眼神和那抹縱容的笑意。
主父阿門溫柔地順著含羞草的莖摸,摸到孔妹力的腦袋就換成了揉,還帶上了點按摩的力道,“破孩兒,想哪裡去了?嗯?”
“滾一邊去。”
“不想聽我怎麼說?”
孔妹力的手停了一下,“不想啦,睡覺去,別煩我。”
主父阿門匍匐到床沿,騰出一隻手臂支撐在地,側著身體凝視被半抱的人,“真不想知道?我可是認真的,你也知道我從來沒騙過你什麼,講出來的話必須是真真兒的。”
孔妹力心跳加速了,手腳卻更加的涼和無力,不吭聲也不挖果凍了。
“其實我……”主父阿門貼著他的耳朵,輕輕地說,“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死心塌地了。”
孔妹力握湯匙的手一緊,腦袋裡整整空白了三秒才回過神來,猛地轉身,“臥槽!你說的第一次是什麼時候?該不會是我三歲的時候吧?”某人笑而不語,孔妹力臉漲得通紅,激動的,“你夠了喂,我那會兒還是個光腚的小屁孩啊,你怎麼想到哪些去了,我可以說你很噁心麼!”
主父阿門眉毛一跳,不動聲色地嘆口氣,“我那時候不也是孩子嗎,你到底想多了什麼,我那時候還沒那種心思,只是確認了你是重要的人而已。哪家孩子會早熟成那樣。”
孔妹力爬起來後退數步,摸著下巴,以極其嚴肅的表情把人上下打量了個遍,最後得出結論:“不好說,嗯,不好說,你都不是人類。”
……
第二天,主父阿門去安葬那個死者了,孔妹力則去探望曾品。
雖然在洪琉福村的日子過得算安穩,但新聞上報道的情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這次的死亡事件,恐怕就是一個警鐘,警醒所有心存僥倖的人,死亡將會變得平常。
非常巧合的是,死者的家人正好和曾品住在同一個房子裡。孔妹力一進門就感覺到了沉重得解不開的悲痛。熊家人丁興旺而且三代同堂,爺爺奶奶,父母,三個女兒兩個兒子,當初是某個富二少看上了他們家的一對雙胞胎女兒,才逼得他們不得不逃出了市區。一家人感情十分融洽,出事的兒子排行第四,身體先天有點問題,長期吃藥,因為激素而比較胖,但是個好玩的大孩子,跟這個村子裡的小孩子玩得很開。人就這麼沒了,別說這一家人,村子裡的人也不好受。
那種天天見面的鄰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