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覺得曾品肯定有點過去什麼的,要不然這反應,還有唐家風的應對,也實在有點過了。
主父阿門檢查完,派了幾個人去找被單布塊,把其他人打發回去了。孔妹力湊過去問:“怎麼死的?”
唐家風跟主父阿門點了點頭,把他的堂弟曾品一背,百米狂奔地跑了。主父阿門低頭回答:“你看他的頭頂。”死者頭頂上應該是長了什麼植物的,但現在只剩一片血肉模糊。孔妹力的含羞草瑟縮了一下,“他的植物肢被人割了?呃,好惡心。”
“你說對了一半,他是因為植物肢被分離而死的,但不是被人割掉。”
孔妹力皺著眉認真地多看了兩眼,“好像是被什麼啃了……臥槽!剛才那三隻兔子!”
主父阿門抱著手臂靠到樹幹上,一臉沉思狀。
孔妹力抓了幾把頭髮,來回踱步,“媽啊,兔子有這麼兇殘嗎?連頭頂上的皮都啃掉了,太噁心了。黑萌萌,這人會不會是因為別的原因暈倒或者摔倒在了這裡,然後兔子誤以為是好吃的菜才下了嘴?”
主父阿門的態度十分謹慎,“這個不好說。”
孔妹力:“別跟我說是兔子預謀犯罪,我想象力沒那麼好。”
主父阿門把人拉近到身旁,溫柔地撫摸那兩棵有點萎頓的含羞草,“這個我們再慢慢研究,先回去,你今天別離開村子。”
“……好吧。”
那邊幾個人帶了幾塊帆布回來,跟著主父阿門把屍體抬走了。孔妹力走在主父阿門旁邊,到了村口就分道揚鑣,徑直往家裡走,路過曾品的家門,他似乎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嘶叫聲和抽泣聲,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第15章第15草
晚上主父阿門回來,吃完飯洗完澡,和孔妹力窩在床上看著“植物人類注意事項”節目,說到了今天死者的事。
主父阿門主動解釋道:“死的是熊家的二兒子,植物肢是捕蠅草,據說當天出去是為了找些昆蟲補充營養。檢查過了,沒有其它傷,也不是特發病症,他具體是怎樣倒下的我暫時還查不出來,但可以肯定的是,兔子只是啃食他的植物肢部分。”
孔妹力拍拍大個子的肩頭,“說不定只是意外而已。”
“希望是這樣,沒力氣,你……”
“你是想我天天蹲在家裡不出門?”
主父阿門平靜地看進孔妹力的眼裡,孔妹力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想法,“不可能。”前者重重吸進了一口氣,用力收緊了臂彎。
孔妹力又怎麼不知道自己這個青梅竹馬的毛病,就是愛操心關於自己的一切事情,恨不得做個全宇宙最堅固的鐵籠把自己養著。他摸著懷裡的刺拉拉的腦袋,心想他家黑萌萌這算是撒嬌麼,嘴上卻說:“我說過很多遍了,在床上,你拿主意,但在外頭,別的事情上,我想和你一起面對,我不是女人,不需要那麼徹頭徹尾的保護。你之前不是做得挺好的嗎?怎麼現在又故態復萌了……別這樣看著我啦,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應付不了一定會找人幫忙,我又不是傻的。”
好說歹說,孔妹力勉強把主父阿門的各種心思給壓了回去,用了太多腦力,他到冰箱那裡拿了一盤半個西瓜大的果凍,你一勺我一勺地吃起了宵夜。吃著吃著,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坐到了主父阿門的對面,兩條大腿大咧咧地搭在主父阿門肌理強健的大腿上,腰板直挺挺地嚴肅地問:“黑萌萌,我問你個問題,老實回答我。”
“知無不言。”腦袋蹭到了孔妹力的胸前,真的蹭了兩下。孔妹力腦門一熱,差點就把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喂!賣萌可恥啊聽說過沒!坐直了!”
主父阿門淡定地靠到床頭上,逗著孔妹力的腳板底,一副“剛才那些行為我都沒做過”的模樣,跟要求員工加班的領導一樣理直氣壯,孔妹力差點沒氣出血來,狠挖了幾口果凍才問:“我記得你這保護過度的勁兒是從我上了你那個小學開始的吧?”
主父阿門不置可否,“所以?”
“咳,”孔妹力覺得這話問出來會顯得自己有點自戀,耳根熱了一下,“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看上我的?我就不信你是被我推倒的那一晚才動的心。”要真是那樣他就把腦袋剁下來當球踢!
主父阿門的視線移開了,孔妹力頓時感覺有戲,把果凍的盤子擱一邊,興奮得雙眼發光,“啊哈哈,我說中了什麼,快從實招來!”
“你覺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主父阿門的手不安分了。孔妹力知道有人要逃避問題了,站起來居高臨下製造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