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逸出口,反手回握,“我心亦然”。

蓋聶微怔,垂眸看向十指交握的雙手,那一絲苦笑悄然淡去,歡喜徐徐漫上心間,當真笑了。

“你…,這些年,你並不開心”即使高官厚祿加身,你也並不開心。這些年,從未見你笑過。滯了滯,無端一聲輕嘆:“誠然,孤待你之心的確不純粹,但已是孤所能給的全部了。你、可明白?”

怎會不明白。你要我背秦降韓,我、做不到。一百與一、別無選擇。天下大義當前,一己私情只能捨棄。我也從不後悔。即便可以千百次重新來過,仍舊會是這個結果。

蓋聶眨了眨眼、眼角微溼,曉得這大抵是個夢、不是真的。小莊、早已恨他入骨,豈有溫存。攬臂將人納入懷中,下頜枕在他肩頭緊緊相擁,閉目無言。

倘若,你我還能這般親近,便也只是這一刻了。

任蓋聶抱著,未做掙動,心中慘然神傷。喉頭滾動,哽了哽道:“餘下時日,孤不會再令你做什麼。留在孤身邊——而今孤只有這一個要求了,此外、已別無他圖”。

第40章 第四十章 冷暖自知

一聲輕微的響動,沉厚的殿門被推開,殿外明媚的強光照進室內,透過帷幔薄紗照在蓋聶臉上、人便醒了。

一名女使捧著碗濃黑苦烈的湯藥置於床案,恭謹地低頭傳話:“太醫診斷先生這個時辰會醒,王上特命婢子前來送藥,望先生早日康復”

蓋聶撐臂起身,認出這裡是咸陽宮,而她口中的王上、即是秦王了。拱手道了句:“多謝”。

女使告退,門、再次關上,室內立時陷入一片暗淡沉寂之中。

未燃盡的一息燈火明滅點點,而桌案邊卻沒有記憶裡那個單手撐著下顎打盹、守著他醒來的黑衣少年。

往事如煙。深埋心底、長達八年的情致,再回首、已是面目全非、瘡痍而已。

壓抑不住的悶咳聲聲不歇、杜鵑泣血般的諳嘶暗啞,緊蹙著眉,面上一派隱忍的雲淡風輕。

“蓋兄!”灰衣人躥步坐到床頭遞過去一杯清水,憊累青黑的眼瞼明白昭示著前夜未得休息,偏精神極好,雙目熠熠生光:“蓋兄,蓉姑娘已無大礙,不日就會醒來”

這委實是個好訊息。蓋聶晗首,略略釋懷。

“喏,念瑞先生給你的藥”從懷裡摸出一個白瓷瓶倒出一枚藥丸塞到蓋聶嘴裡,餘下的往他手裡一扔,頗有得色地嘻嘻笑道:“醫者父母心。念瑞先生氣昏了頭才說那樣的狠話,哪會當真見死不救。蓉姑娘一經脫離性命之危,可不就惦記你的傷勢了”

蓋聶默然不語。念瑞態度如何,他豈會不知,此番求藥怕是沒少吃苦頭。

習慣了友人的寡言少語,灰衣人自不覺無趣。偏頭瞥見案前湯藥,招呼都不打一個伸手端了澆在木柱下面,木頭吸水,一碗湯藥倒下不仔細看還真瞧不出端倪,“也不知嬴政對你打的什麼主意,他給的東西可不能亂吃。更何況那群庸醫開的藥,吃了也沒用,還不如不吃呢”

“秦王來了”蓋聶素來警惕,廊外腳步聲起,便已察覺。

灰衣人迅速放下碗,縱身躍上房梁。

不多時房門大開,兩排侍從依次而立,嬴政一身玄色華服踏步走進。

蓋聶照例俯身一拜

“蓋卿毋需多禮”嬴政彎腰把人扶起,抬眸看向蓋聶帶著淡淡笑意。

解下腰間配劍交到蓋聶手中,“孤曉得淵虹已斷,這把天問賜給你。天下第一的劍士,理當配天下第一的劍”

蓋聶蹙眉,委實不明白嬴政此舉何意。

見蓋聶不接,嬴政略有不快,卻也沒有生氣,只道:“自今日起,你便是孤的近身護衛了。有你在,孤何須帶劍”。

前事一概不問,公然彰顯信任。蓋聶從不曉得嬴政竟對他篤信至此,默了一默,寵辱不驚地接過天問,拜謝:“謝王上”。

“不必言謝。孤信你的忠誠,亦信你的真心。”瞧著蓋聶青白不減的臉色,少顯起伏的鷹眸微一黯然,“歇著吧,孤不擾你了”。闊步轉身。

蓋聶愣了一下,晗首看著手中天問微微有些出神,但見嬴政如常離去、似乎並沒有哪裡不妥,也便不甚在意。

灰衣人可沒這麼淡定,跳下房梁扯了蓋聶衣袖焦心道:“嬴政沒……沒…怎樣吧?”

嬴政之前是何態度,蓋聶不知,他可是一清二楚!突然如此大的轉變怎能不叫人疑心。原本聽聞嬴政留宿直到清晨朝會才走亦不覺有何不對,可聽了方才那一番曖昧言詞,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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