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接在手裡,看看落款是李一揚。難道是西北……他迅速拆開信封,卻見信紙上只有寥寥幾行字:
仲安兄:
見信如晤。西北大定,陛下召弟回京述職,並召肅王自封地回京侍太后疾,不日將與王爺同歸,願期一醉。
文祺。
弟李一揚上
李一揚要回來了。蕭淵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卻在看到肅王也要進京的同時微微皺起了眉。
肅王雲昭是先皇第六子,母系出自前朝貴胄,跟皇帝不是一母所出,太后病了關他什麼事?他的封地在南寧以南,這麼大老遠地召他回京侍哪門子的疾?聯想到皇帝突然催促溫若飛實驗新火器,又把韓禹派去南寧關……他驀地出了一身冷汗。
夜風焦躁,吹得窗紙嘩嘩作響。蕭淵伸手關了窗戶,坐在書案前,忽然覺得,似乎又要變天了。
☆、婚事
李一揚還沒回來,韓禹先要走了。
餞別的酒,依舊是在長亭裡喝的。和友人們道了別,韓禹走出長亭,隔著翠柳的簾幕,遙遙看向城牆根下站著的一個身著藍色短衣的少年。
少年已經等了很久,看到他的視線投向這邊,連忙小跑著過來行了禮:“韓大人,我家小姐有東西給您。”
韓禹微微笑了起來:“怎麼,寧樂姑娘有臨別的禮物給我?”
少年蒙著薄汗的臉上綻開了一絲笑容:“是,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希望您一定要收下。”他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錦盒交給韓禹:“您先看過吧……我家小姐,非常著急地想知道您的回話。”
韓禹有些微的詫異,但還是開啟了錦盒。瞬間,就愣在了那裡。
錦盒裡躺著一個小小的玉佩,還有一個香囊。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白淨溫潤,香囊是上品的冰絲貢緞,散發著一股幽微的檀香味,用細密的針腳繡著紅梅。
如果這玉佩不是鴛鴦交頸佩,那梅花的枝幹不是用的女子的頭髮,韓禹會很開心地收下這份餞別禮物的。
少年焦急地看著他,等得臉色都有些泛白:“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