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裡寫著不準踐踏草坪的牌子,可蘊桓生怕那女孩下一秒就會不見一樣,慌張張地順著草坪繞小路追了過去,我與躍真二人便在他後面跟著,看著一向沉穩冷靜的蘊桓為情失控的樣子。
……
哦,原來這一切,已經過去整整四十年了。今天就到這裡罷,我女兒已第二次喚我下樓去吃晚飯了。”
可以肯定的是,當年長華融金一事,一直是路松心裡的一根刺,事業上的成就也沒能淡化了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朱蘊桓看著路西綻用碳素筆在“順”“逆”“九”字底下標註的著重號,智慧如他,自然曉得那是密室的解鎖方向。
路松也許是一個不夠勇敢的人,因為他把生前沒能拿出來的勇氣盡數留到了死後。他在等,在等待一個契機,兩個人,一個是朱蘊桓爆發的契機,一個是能夠解開謎底的人。曾經的他是懦弱的,但他終究沒有奢求流芳百世,還是毅然決然把遺臭萬年的可能留在了世間的某一個角落。這或許是他對這份不可挽回友情所作的最後悼念了罷。
朱蘊桓把日記本放在桌上,無聲地流淚:“那時候我們三個,就數你外公成績最好,只有他一個人考上了大學,我們兩個沒有錢,沒有人脈,只能每天奔波著找工作。他修的是金融,待我們非常好,我們每個星期都會聚上一次,他會把他的筆記影印一份給我們看,說是讓我們好好學習,將來三個人一起創業,一起賺大錢。現在想起來,覺得當時如果就那樣認命就好了,你外公一個人奔赴他的前程,我跟躍真就做兩個普通人,也好……至少,我們三個,不會變。”
“也許蔣爺爺懸掛那快秤砣,並不止只是為了報復。”路西綻輕啟雙唇,“那一天,他既然決定要去,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