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稅關,沒被發覺?”
“一塊肉能偷偷瞞過一條狗?那些稅吏專靠這個吃飯,而且日夜輪班守著,莫說一隻船,一隻鴨子也休想偷偷游過去。”
“這就怪了,那隻船這兩三個月來來回回的,去哪兒了?”
蔣衝躺在床上想:難道是老天要我留下來,替堂兄申冤?
但渾身上下無處不疼,這老天耍弄人也太狠了些。而且,自己扮和尚來過這裡,那兩個賊軍漢又認出了自己,不知道賊軍漢和楚家的人有沒有關聯往來?堂兄殺了楚家老二,那兩個賊軍漢又狠命阻攔我查這件事,兩下里恐怕是一夥人。自己傷成這樣,動都不能動,不是把性命白送到他們手裡?
他頓時慌怕起來,想掙著起身,可才動了一動,渾身上下頓時劇痛起來,疼得他忍不住叫出聲來,這一叫,又扯動了嘴角的傷,更是鑽心,淚都疼了出來。他大口喘著氣,再不敢動彈。躺了一陣,痛消去些後,他忽然想到,自己臉上塗滿了藥膏,自然是到處都被獵犬抓爛。自己又已經扔掉僧衣,雖然頭仍光著,那些人未必能認得出自己。那個男僕見過自己,但剛才聽他說話間,應該是沒認出來。
蔣衝這才稍稍放了些心,但隨即想到,他們聽過我的聲音,我恐怕得裝啞巴,就是嘴能說話了,也不能出聲。
他又繼續思忖其他防範之策,想著想著,忽然傷心起來。為了堂兄,受了多少驚嚇、費了多少氣力?如今渾身又被狗咬傷抓爛,便是傷好了,這張臉也到處是疤印,成了花臉鬼,回去恐怕連我娘都認不得我了。堂兄待我再好,情誼再深,能值得上讓我這麼受苦?
他越想越冤,後悔不該攬上這個害死人的差事,兩千多里地跑來受這些苦楚。他忽然無比想家,想自己的娘。想到娘,他忍不住哭起來,可才一哭,臉上、胸口的傷又被扯痛,疼得他咬緊了牙、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