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小說:清明上河圖密碼3 作者:炒作

?什麼隱情?”楚滄剛坐好,身子不由得一傾。

“我只是猜想。他畢竟是來考武舉的舉子,也算是有根底的人,行事為何會這麼兇狠沒成算?不給自己留一點後路?”

“唉,世間惡行,多是一念所致。”

“他行兇之前,楚大哥沒發覺什麼異常?”

“怪我這雙眼昏拙,二弟常招些朋友來家中,你也知道,我好清靜,一向搬在東邊小院裡住,難得出來見他那些朋友。那個蔣淨住的時日要久些,倒是見過幾回,說過幾句話。當時看著,他性子耿直,對二弟又很敬重感戴,哪裡能想到他會做出這種喪天良的事?”楚滄聲音發顫,眼圈泛紅。

“大哥和二哥都不是沒眼力的人,這蔣淨能瞞過你們,絕不是尋常的兇徒。楚大哥,上回問得簡略了,您能不能再把前後經過仔細講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些什麼?”

“老何比我清楚,還是讓他來講——”楚滄叫門邊一個小廝去喚來了老何,“老何,你把那兇徒的事,再仔細給梁官人說一說。坐著說吧。”

老何點頭應了一聲,走到右邊客椅,朝梁興微微欠了欠身,才挨著椅沿小心坐了下來。梁興知道,楚家十來個僕婢中,老何是最年長的一個,到楚家已經有三十多年。這三十多年來,楚家僕婢換了好幾茬,只有他從頭捱到了今,服侍了楚家三代人。因此,楚家兄弟對他格外看重,他卻不願閒坐,至今仍擔著看院門的差事。

老何咳了兩聲,深嘆了口氣,才慢慢講起來,聲音低沉沙啞,像是河底深流一般:“最先是去年十一月二十八那天,二官人騎馬從外面回來,身後還跟輛僱來的馬車,是我開的院門。那馬車駛進院子裡,車伕從後廂裡扶下個人,連頭帶身,罩著塊舊氈毯,只露出一點臉面。我湊上去一看,唬了一跳,那臉上生滿了爛瘡,裂著口子,凝著膿血。二官人雖說好客、愛行善,可把這麼一個爛臉漢接到家裡來做什麼?我心裡納悶,卻不敢問。

“二官人讓人把那爛臉漢扶進了西院那間空的廂房裡,忙叫凌小七去請梅大夫來給他看病。我跟到那廂房裡,那人躺在床上,身上披的舊氈毯丟在地下。走到床邊再一看,他不止臉爛,連脖頸、兩隻手、腳腕上全都是爛瘡。二官人卻一絲兒都不嫌惡,又讓人把他房裡的巧梅叫來,讓她伺候那人,巧梅一見那人滿頭滿身的瘡,嚇得頓時哭起來,說寧願被攆走,也不做這差事。二官人沒法,罵了兩句,讓巧梅走了,又喚阿石來,阿石雖然沒哭,卻也死活不願做,跪在地下連聲討饒。二官人越發惱了,他從不動手打罰下人,那天卻氣得一腳踢走了阿石。又喚其他僕婢,那些僕婢見頭兩個都躲了,自然也跟著躲,沒有一個願意接這苦差事。

“二官人惱得連聲大罵。大官人您在東院聽見,趕了過來。我一直在那門邊瞎瞅,您聽了二官人抱怨,一眼瞧見了我,就問我,‘老何,這差事交給你如何?’其實我哪裡願意接?可瞧著這滿宅子家人齊整整地抗命,我來楚家三十三年,還是頭一遭。再不願意,也得給二官人留些尊貴,心裡這麼想著,才一口答應了。

“我用熱水給那爛瘡漢擦了身子,梅大夫趕來又給他上了藥。雖說除不了病,卻也不臭了。那爛瘡漢躺了兩天,略緩過些神氣。我慢慢跟他打問,才知道他叫蔣淨,家裡竟是滄州鄉里的一等上戶又是參加武舉的舉子,並不是乞丐。我看他說話行事雖有些小鄉小土的粗直氣,卻還算誠懇,不但對兩位官人,連我,他都感恩得不得了,遞口水都不住聲地道謝。也不枉二官人救他一場。

“只是他那病,二官人接連找了十幾個大夫,都說沒見過這種怪瘡,更不知道怎麼治。過了幾天,有個方士經過咱們宅子,來借宿。我照舊例讓他住到了蔣淨隔壁的空房。第二天早起,那方士見我在給蔣淨塗藥,進來瞧了瞧,說他有療瘡秘方,從背囊裡取了一瓶藥粉,說兌水塗抹,每天三道。那方士走後,我就照著他說的方子,給蔣淨治傷。果不其然,那瘡傷一天天好起來,才半個月,已經全都結痂了,痂皮掉了之後,就露出裡頭的好面板了。人也像重新活過來一般,精精壯壯的了。

“那時節,距今年武舉春試的日期已經不遠了,二官人便仍留蔣淨在宅裡,跟他一起講論兵法、切磋武藝。兩人都是直爽人,脾性相投,處了一陣,便結拜成了兄弟。二官人待人太熱心熱腸,禮數上又不講究。他和蔣淨結拜兄弟後,便真的把他當成了骨肉,還將他引見給了二娘子。二娘子是武將之女,自小也學過些刀法,知道蔣淨出刀奇準,還讓蔣淨當面演示了一回。她拿了張紙,在紙中間畫了一條細線,將紙懸空貼在門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