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去怎麼樣,是不是能從她那兒問出些情況來?我很想知道嘉波莉為什麼不見了,至於她去了哪兒,就是打聽不出也無所謂。”
“我去試試吧,”菲茨斯蒂芬欣然說道。“我是不是明天下午就去——就說是去借一本書吧。就說想借韋特的《玫瑰十字會》【注】好了。他們知道我對那種玩意兒是很感興趣的。他那時肯定是在實驗室裡工作,我就說我不去打擾他了。我裝作隨便問問,也許就可以從她那兒摸出些情況來。”
“那就多謝了,”我說。“明天晚上再見。”
我花了大半個下午,把調查所得和初步推測記下來。想看看是不是能整理出一條大致的線索來。埃裡克·科林森一連來了兩次電話,問我可有他那位嘉波莉的訊息。米基·萊恩漢和阿爾·梅森都沒有什麼情況向我報告。到六點鐘,我就下班了。
【注】 洛杉磯東北的一個城市。加州理工學院的所在地。
【注】 玫瑰十字會是創立於17至18世紀的一個秘密會社。
第五章 嘉波莉
第二天就有了情況。
一清早,就接到了我們紐約分所的一份電報。譯出來一看,是這樣的:
這就可以十分肯定了:魯珀特正就是普里斯特利太太和戴利所見到的那個人,也就是有殺死厄普頓之嫌的那個人。
奧加爾打電話來通知我:“你的那個黑小子——‘犀牛’廷利——昨天晚上到一家當鋪裡打算出手一些珠寶,給拘留了。珠寶裡沒有散粒鑽石。我們還沒有能搞清他的問題,只是查實了他的身份。我派人帶了些珠寶去萊格特家請他們認認,滿以為很可能是他們的,可他們倒說不是。”
這就不對茬兒了。我便出了個主意:“你不妨到霍爾斯特德-比徹姆珠寶店去試試。你可以對他們說你估計這批貨色是萊格特的,別跟他們提萊格特不認賬的事。”
半個鐘頭以後,探長又給我來了電話,這回是從珠寶店裡打來的,他告訴我說霍爾斯特德認出來了:內中兩件——一串珍珠,還有一枚黃寶石胸針——肯定就是以前萊格特在該店買去送給他女兒的,絕對錯不了。
“這就好極了,”我說。“下一步你這樣辦好不好?你到‘犀牛’家裡去,對他的女人,也就是明妮·赫爾希,施加壓力。把他們家搜一下,嚇唬嚇唬她;弄得她愈害怕愈好。她很可能戴著一枚翡翠戒指。要是她戴著,或是沒戴著而給你搜了出來——就是搜不出翡翠戒指,搜出其它的珠寶首飾也行,只要看樣子是萊格特家的東西就可以——那你只管帶走;不過你不要在她家逗留太久,走了以後就不要再去驚動她。我自有眼線盯著她。你只要攪她個亂七八糟,就走你的。”
“我一定攪得她魂都嚇掉,”奧加爾拍了胸脯。
這時只有迪克·福利在“探員辦公室”裡寫他的報告,他剛辦完一宗倉庫盜竊案,為了寫報告一夜沒睡。我只好不客氣打發他先去幫著米基監視那個混血兒姑娘。
“等警察撤走以後她要是離家外出,你們兩個就一同去跟蹤她,”我說。“一等她到了什麼地方停下。你們就分一個人找個電話馬上通知我。”
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一支接一支地“燒”起香菸來。正糟蹋到第三支時,埃裡克·科林森來了電話,問我找到了他的嘉波莉沒有。
“還沒有,不過我看有些希望。你要是手頭不忙,不妨來跟我一塊兒去——碰巧了的話,說不定會有個值得一去的地方。”
他一副急不可耐的口氣,說他一定照辦。
又過了幾分鐘,米基·萊恩漢來了電話:“那個混血兒妙人出外串門去啦。”說完還給了我一個太平洋大街的地址。
我剛放下聽筒,手都還沒有來得及挪開呢,電話鈴又響了。
“我是華特·霍爾斯特德。”電話裡一個聲音說。“你能不能到我這兒來一次,只要談上一兩分鐘就行?”
“這會兒不行啊。什麼事?”
“是埃德加·萊格特的事,真是莫名其妙。今天早上警察拿來了一些珠寶,問我們知不知道是誰的。我認出有一串珍珠和一枚黃寶石胸針是埃德加·萊格特去年從我們店裡買去給他女兒的——胸針是春天買的,珍珠是聖誕節買的。警察走後,我理所當然要打個電話給萊格特;誰知他的態度怪到了極點。他一直等到我把事情的原委講完以後,才說了一句:‘多謝你啦,真是多管閒事。’說完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你看他這是怎麼啦?”
“天才知道,謝謝你。我這會兒有事得馬上就走,等